擔當,但一看到她膽怯後退的樣子就知道不可能了。雖然她是個牙尖嘴利的辣妹子,但僅限於口頭不饒人,對於這個動手又動口的粗魯男人,她怎麼敢出面和他較勁,吃這個眼前虧呢?罷了,反正她打也捱了,何苦再拖她下水一起捱打。
秦昭昭眼淚汪汪地被那個黑胖男人指著鼻子罵,周圍看熱鬧的人一大幫,卻沒有一個過來制止,都像在看戲似的看得津津有味。最後是一位老師聞訊趕來喝退了他。他臨走前還撂下狠話,說秦昭昭再敢欺負徐瑛他就扁死她。
回到宿舍後,秦昭昭趴在床上嗚嗚地哭了很久。章紅梅是幫徐瑛的,在一旁冷言冷語說些什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之類的話。還說什麼她沒準是因為自己一直沒有男朋友所以看到別人有男朋友就心理不平衡,就想搞破壞。只差沒說她心理變態了。
往常章紅梅要是說些不好聽的話,謝婭都會跟她針鋒相對地頂回去。但是今晚的謝婭也失了銳氣,只是軟綿綿地說了句:“人家夠難過了,你能不能別說了?”
捱了那個重重的巴掌後,次日的週末秦昭昭都沒辦法出去見人。因為臉頰上的幾道指痕未消。
上午她給喬穆外婆家打電話,想告訴他舅媽今天有事來不了。接電話的人卻是喬穆,她昨晚哭了太久,聲音有些沙啞。他聽出來了,關切地問:“你是不是不舒服?病了的話要趕緊去看醫生。”
一句話讓她的眼淚差點又下來了:“謝謝你,我沒有病,只是……”她忍了忍沒有忍住,帶著哭腔說:“我被同學的哥哥打了一巴掌。”
她的委屈憋在心裡憋得難受,獨在異鄉又沒個傾訴處。喬穆是她在上海最熟悉的人,在她心底也一直拿他當最親近的人。他關切的話讓她忍不住掉眼淚,一邊哭,一邊不由自主地就把昨晚發生的事全對他說了。
“你同學怎麼這樣啊!事情都不搞清楚就動手打人。還有,你為什麼不跟她解釋呢?根本就不是你對她男朋友說了什麼,是那個謝婭。”。
“都還沒來得及解釋她就已經叫她哥來打人了。我都捱了打,謝婭又那麼害怕,我就想算了,何必讓她也捱打呢。”
“秦昭昭,你心地好是優點。但你不能太好了,那樣只會委屈你自己。”
在喬穆眼中,秦昭昭最大的優點就是心地好,樂於助人。但同時他也覺得她不該心地太好,以致於要多吃很多虧。像她答應他舅媽義務替婷婷補習的事,他一直覺得舅媽太厚顏了。明知道她課餘要打工補貼開支,還好意思開這個口占用她寶貴的時間。對於她來說時間真正是等於金錢的,因為在這裡義務幫忙就沒辦法去別處打工賺錢。但舅媽卻那麼心安理得,他無可奈何。
喬穆掛了電話後告訴舅媽秦昭昭今天不能來,她問什麼原因他只說她病了。
“唉呀,婷婷下週一英語測驗,還想著雙休日這兩天讓秦昭昭好好替她複習一下,誰知她竟病了,真是病得不是時候。”
舅媽脫口而出的一席話讓喬穆忍無可忍,深吸一口氣,他儘量讓自己語氣平和:“舅媽,秦昭昭義務替婷婷輔導了那麼久,一毛錢都沒收過。現在她有病不能來,你好歹也要說幾句表示關心的話吧?”
他舅媽臉一紅:“啊……她……病得怎麼樣?還好嗎?”
“不好,恐怕她這段時間都不能來了。”喬穆丟下這句話就轉身進了外婆房間。
下午喬穆離開時,他舅媽訕訕地拿了一袋水果讓他送去給秦昭昭,她到底還是有幾分過意不去了,叮囑他代為“探病”:“本來我該親自去的,但她們學校我沒去過,去了也不知道上哪找人,何況家裡事情一大堆,我也走不開。所以喬穆你替舅媽去一趟啊。”
舅媽會破費買水果送人是極難得的事,喬穆也沒推辭,一把接了走人。他想這也是秦昭昭該得的。
秦昭昭起初聽說宿舍樓下有男生找她時還有些納悶,哪個男生會來找她呀?探頭一望,眼睛倏地亮如閃鑽——是喬穆來了。修長身形立在一株梧桐樹下,頭頂茂盛清新的梧桐綠葉溫柔地披他一身綠影。
轉身奔下樓,她的腳步聲急促如快節奏的踢踏舞。心亦如舞,歡快喜悅地跳動著。
喬穆給她拎來了一袋水果,說是他舅媽讓他送來的。“我跟她說你病了不能來,她就讓我帶點東西來看看你。”
“這怎麼好意思啊,我根本沒病,倒讓她破費了。”
“這有什麼,你應得的。如果你給婷婷的補習收費的話,即使是按半價也足夠你吃上好多水果了。”。
喬穆把一袋水果塞給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