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曬到後來,連溪已經徹底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是整整四個小時。
連溪迷迷糊糊的爬起來,依舊覺得困的異常,她頭重腳輕走到冰箱,拿出營養劑灌了一支,順便喝了一大杯不知道什麼動物的奶。
搖了搖頭依舊沒能清醒過來,連溪艱難的睜開眼睛,然後又慢慢的垮了下來,她決定放棄所無謂的爭鬥,憑著最後的意識走到了房間,直接倒在床上就睡死過去。
睡夢中,連溪衣領處,有紋身慢慢的從鎖骨出鑽出來,順著她的臉蔓延而去。
她的頭頂,一株花苗慢慢的長了出來,從抽芽、長高、結成花骨朵一氣呵成,最後半掌大的花骨朵慢慢長大,長成一掌大便停止了起來。
濃郁的花香,在房間裡瘋狂的瀰漫了起來。
像是打翻了香水瓶,房間每個角落都在短時間充斥著,卻和香水刺鼻的味道不同,濃郁卻並不銳利。
連溪感覺自己的面板越來越燙,五臟六腑的熱氣,順著氣管一直往上,鼻端都能感覺到那股灼熱,她嗓子乾的有些發癢。
她迷糊以為自己發燒了,的在床頭摸了一把,並沒有摸到水杯,她乾渴的像是一條魚,只能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到了後來,火在身體四處點燃了起來,直到某個隱秘的部位溼透了,連溪才驚醒過來。
她這是——
思春了?
她的思緒僅僅在這一瞬間清醒過來,馬上又陷入了下一波對欲丨望的渴望中,她半趴在床上,在床上無意識的扭動著。
十分鐘後,連溪終於忍不住大喊一聲:“啊!”
色字頭上一把刀,我忍了!
她一掀開被子,踉蹌的衝向浴室!
冷水的物理降溫功當然有限,連溪站在花灑下面,將水溫打在了最低的溫度,這當然遠遠不夠,等到身體的情丨欲稍稍褪了一些,連溪覺得自己能夠站穩的時候,在浴缸中放了冷水。
她披著浴巾拎著水桶的走到客廳,從冰箱裡翻出冰格,將裡面半冰箱的冰塊嘩啦啦的倒在了水桶之中。
提了滿滿一水桶的冰塊走進浴室,一側水桶,將整個水桶翻過來,將冰塊全部倒在浴缸之中。
連溪關上水龍頭,感覺身上的熱意有再次翻騰起來的趨勢,一咬牙,整個人直接躺在了浴缸內!
那酸爽,簡直無法形容!
牙齒明明凍的發抖,可是自己每一根神經的焦躁終於降了下來,就好像通紅的鐵塊浸水,刺啦——
在冰火兩重天的同時,連溪的體溫也慢慢的降了下來。
這一夜,終於,消停了。
連溪大早上起床,除了腿有些發軟之外,就是腦袋發暈,體溫上過的熱度雖然消失了,可是內心總想要另外一個人的體溫將自己填滿。
用一個特別文藝的詞來形容,空虛,連溪想到這個詞,如果能夠恢復正常,她寧願自己十二年的語文,都還給生物老師。
連溪懶懶的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呆,然後忍著不知名的躁動,吃了家政機器人一早上做好的早飯。
稍稍恢復了一點體力後,秉著專業事宜找專業人士的心思,連溪開啟通訊器,接通了之前診治她的花醫。
花醫依舊是那副簡單的打扮,只是背景比起花房的辦公室,小了很多,大概是花房維修還沒有結束,花房搬到了其他地方的緣故。
花醫掃了一眼連溪臉色,緩和的表情,不由的嚴肅了起來:“連溪是吧,你這是怎麼了?”
連溪將通訊器的攝像頭往後拉一點,好能找到自己全身,包括她腦袋上那株風姿搖曳的大紅花,苦著臉,有氣無力的說:“您自己看吧,我現在覺得全身發熱……”
花醫似是已經明白了什麼,咳嗽了一聲,問道:“你家伴侶呢?”
連溪腦子一團漿糊,還儘可能編了個比較可靠的:“去星域前線了,醫生,我得了什麼病?”
花醫想到最近星域前線的確不太平,大概男方是特急召過去的,也沒多想:“發情不是病。”
說完也不管雷的外皮酥脆的連溪,手指在光幕上一滑動,連溪的光幕上便出現了一本書。
書名上赫然寫著——
《花和鑑賞》
花醫熟路的翻到其中一頁,文字便一行行的躍至了光幕之上:
【花篇第七章第三小節】
女性在配對成功後,花苞從花苗長成成熟的花株體,往往需要半年到一年半的時間,成熟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