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米後,才發現不對勁回過來,連河立在原地有些無奈的看著連溪:“小溪,咱家還沒有窮到買不起飛行器的地步。”
連溪愣了一下,她還真的是忘記了這一茬,記憶雖然都存在了她的腦子裡,但是她如果不去自習尋找,一些細節的東西根本不會自己跳出來。
於是,等連河將飛行器從底下車庫裡開出來,連溪又默默的爬了上去。
和連河的性格一樣,他駕駛的飛行器平穩的讓人感覺到舒心,連溪坐在飛行器上,幾乎沒有感覺任何不適。
連河看了連溪,挑眉道:“你在擔心什麼?”
連溪心裡一跳,側過頭看著連河,連河衣服波瀾不驚的樣子,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從要出門開始,你的注意力就不在自己那,眼神渙散,反應慢半拍……”連河用陳述的口氣,一點點的說著,“雖說現在你對我陌生了不少,但是你到底是我帶大的,你什麼表情什麼脾氣我難道還不清楚?”
這一番話,讓連溪將準備好的敷衍言辭吞了下去。
原來,很多事情,連河並不是不說,只是一直壓著沒有問而已,連溪張口了幾次,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最後低下頭去,沉默了起來。
就在連河以為連溪不會開口的時候,連溪半低著頭,有些悶悶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是逃出來的。”
“配對之後,我從醫院逃走了,拿了大河在銀行的身份,然後一路逃到了湖城。”
一旦開了口,剩下的話說起來就容易的多了。
“但是我基因資料應該在醫院做了備份,身份能夠作假,但是基因指紋這些,是做不了假的。現在我們去花房的話,若是要登記檢測這些,我擔心……”
連河一直默默的聽著,雖說連溪嘴裡說的簡單,爭個光過程只不過用了兩句話來概括。
但是為什麼進醫院?為什麼會逃跑?怎麼逃出來的?
這一系列問題,連溪都沒有說,不代表她沒有發生過。
“所以你是在擔心,那個……”連河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個面前合適的詞,“擔心那個男人找過來麼?”
見連溪又沉默了下去,連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手掌避開連溪的小花苗,在她頭上狠狠揉了一把。
“好了,不是有你哥在麼,你忘了你哥是幹什麼的?別說是基因資料了,就是聯邦s級機密的戰艦設計圖,我也能悄無聲息的給它改過來。”
連溪低頭眨了眨眼,等明白過來連河說什麼的時候,猛然抬起頭來,有些驚喜道:“哥,你說真的?”
連河一巴掌拍在連溪的後腦勺上,挑眉:“你在質疑我?”
連溪一直擔心的問題終於得到了解決,心裡壓著的巨石落下,趕忙抱大腿:“我以星辰的名義發誓……”
連河哭笑不得,這自家姑娘長大了,這麼機靈真的好麼。
***
從家裡到花房並不遠,十幾分鍾後,兩人就已經到達目的地。
花房的地段,是市內最好的地段之一。
背靠青山,交通、空氣、水資源……都排得上名號,這樣的地段一直寸土寸金,但即使如此,政府也沒用絲毫的吝嗇,整片的劃給了花房。
連溪剛下飛行器,就聞到了清晰的空氣。
兩人跟著指路牌,跨過了整個花園,這才走到了花房的屋子裡,花房的屋子是半透明的,外面看裡面和普通建築無異。
但是真正走出去才知道,陽光透過玻璃,幾乎覆蓋了大半個屋子。
連溪一走進去,就聞到了各式各樣的花香。
最惹人注意的,是角落裡那一塊整整齊齊的泥地,不知道是不是特製的土壤,居然是五顏六色的,每一種顏色十幾平米大小,整整齊齊的,依次排列。
上面現在也整整齊齊的埋著——
妹子們。
她們頭頂著花苗,或是閉目養神,或是三三兩兩的聊著天。
而男人們坐在十米開外的等候座位上,視線都不約而同的盯在泥地上,也有三三兩兩聊著天的,交流交流育花心得。
連河一把拉過連溪的手半拖著往前走:“行了,等會兒你被埋進去的時候,再好好看,到時候,你就是不想看也不行了。”
連溪翻了一個白眼,剛剛感到新奇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負責接待的花醫是一名五十多歲的女性,身上沒有任何首飾,頭髮梳的整齊而幹練,身上穿著白色的大褂,樣式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