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絹?”殊翎緊張的大叫,那條手絹是她和無行在一起的時候,無行買給她的澧物,雖然說當時她並不是十分在意,但如今,她卻時常拿出來,因為看見手絹,就好象見到無行。
她到現在才明白,原來自己愛的是無行而不是寄傲,她竟痴傻的死纏著寄傲,還傷害了他,間接使無心傷心,然後又放棄了自己最愛的無行,她真是愚蠢、沒用,如果現在連一條手絹也保不住,她還有什麼資格去愛無行?
“啊!”幸好,手絹被一根樹枝纏住,這樣要拿回來就不是難事了,於是,她蹤身一躍,使出輕功,輕易的將手絹拿了回來,“秋姨,你看,我拿回來了。”殊翎開心的向秋韻表達自己心中的愉悅之情,卻投注意到秋韻的臉色微微一變。
飛絮舞?小樓怎會這功夫?她知道小樓有武功,所以能不費力的耕田,但是……飛絮舞?這不是樓中賢的獨門功夫嗎?而且是隻傳內不傳外的,難道……小樓和他有什麼關係嗎?莫非……不行,她一定要問清楚。
“小樓,你會武功嗎?”秋韻裝出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這……”殊翎暗自煩惱,她真笨,不小心在秋姨面前施展出了武功,該怎麼辦?但是……她看向秋韻,秋韻那關愛的眼神使她忍不住說出實話,“對,我自幼就習了武藝。”殊翎坦白的說。
“喔……那是誰教你的?”這麼說來,“那件事”的可能性又大了點﹐秋韻想。
“是我義父。”想到義父,殊翎不禁瑟縮了一下,義父待她十分嚴厲,練功時的苛刻是今她不敢再去回憶的。若不是有師兄照顧她,只怕她撐不下去,但她仍逃跑過,所以才會遇到無行……她現在好想無行啊!
秋韻沒忽略掉殊翎的顫抖,看來她的義父對她很嚴格,才會讓她不住的流露出恐懼。
“他對你很兇?”
殊翎點點頭,但立即說:“但義父除了在練功時很兇之外,其餘時候他都對我很好,雖然他常讓我練功練得遍體鱗傷,但事後他會叫師兄拿金創藥給我擦,只是……”她欲言又止。
“怎麼樣?”秋韻看出殊翎的猶豫。
殊翎淒涼的一笑,那笑使秋韻的心痛了一下,這孩子正值青春年少,怎麼會有如此悲慼的笑容?
“義父並不是真的疼我,他只是利用我,要我去當他的殺人工具,這是我在無意之中聽到的。”
這人真是禽獸,竟利用年幼的小樓替他殺人!秋韻在心中氣憤的想。
“只可惜,義父在我十五歲那年死去後,我就和師兄分道揚鑣了,我沒成為他利用的工具。”
那種人,死了最好,秋韻暗暗的罵著。
“你義父叫什麼名字?”
“樓中賢。”這三個字從殊翎的口中逸出,只見秋韻的臉霎時成了青白色,身驅搖搖欲墜。
中賢……你為什麼死了?秋韻的心在淌血,但一想起十八年前他的負心,她立即換上了一張冷漠的臉孔,只是,她的心痛卻未減輕一絲一毫。
“秋姨,你怎麼了。”殊翎看出了秋韻的異樣。
“沒事、沒事……對了,那你的師兄叫什麼?”秋韻迫切的問。
“樓殊翊。”
秋韻不禁震動了一下,殊翊,她的兒子,這麼說來……小樓是她的女兒了?秋韻忍不住哭了出來,感謝上天在她和女兒分離了十八年後,還可以見到女兒完好無缺的站在她面前。
“秋姨,你怎麼又哭了?”
“不,秋姨不要緊。既然你告訴了秋姨你的故事,那秋姨就告訴你秋姨的故事,好嗎?”秋韻含淚看著女兒,多希望能擁住小樓,聽她喊自己一聲娘,但是,還是先不要和小樓相認好了,免得小樓知道她的義父就是她的親生父親,而他竟如此對待她。
“好,我要聽。”殊翎真想知道秋姨的故事。
“我在十七歲那一年嫁給了一個大我二歲的人,生活十分甜蜜,十八歲時,替他生了個兒子,有了孩子,我覺得和他更是難捨難分。”秋韻回憶著。
原來如此,自己一直以為秋姨沒嫁人呢!她竟然還有孩子,只是。殊翎不禁想,那為什麼後來他們分開了呢?
彷彿看出了她的疑慮,秋韻按著說:“在我十九歲時,我懷了一個孩子。一天,我去找我的丈夫時,看見他和他的師妹摟摟抱抱,我一氣之下,收拾了包袱,離家出走,來到了這裡。不久生下了一個女兒,我仔細的考慮之後,決定把孩子送回他家,於是我就把孩子放在他家的門口,畢竟孩子是他的。”秋韻不禁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