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來告訴他答案?
今晚若非豫鷹揚要他出來監視寒奴,他絕對見不到這駭人聽聞的一幕。難道主人早有懷疑?關於這一切他到底瞭解多少呢?
主人多年來過分的狂妄絕情,從未認真對待一個女人,更遑論縈懷失據,第一次,想必也是最後一次失足,居然……居然愛上個完全不能掌握的……“東西”,教他情何以堪?
那一樹一狗,開始戰戰兢兢地往後側門移動。
走著走著,前面三尺不遠處突地出現四堵小山丘。錯了,那是兩雙人類的腳,糟糕!老樹精第一個反應就是立正。
“啊!”跟在後頭的寒奴沒留意,猛地撞了上去,所幸斜側裡伸來一雙手,適時將她撈了起來,才沒跌個四腳朝天。
“喲,黑狗最補了,今晚咱們可以打牙祭嘍。”原來是膳房裡的廚子老李和他的助手大柱子。
“可惜太小了。”大柱子道。
“小才好,皮薄肉嫩,最是可口。走,抓回去一半清燉,一半紅燒。”
寒奴一聽差點沒昏死過去。
幸好此時天上的月兒被雲層遮住,讓她有機可趁,得以轉換外形。
“啪啪啪!”老樹精乘機給了一巴掌,耳刮子打得好不響亮,教老李吃痛放下寒奴,她連忙趁隙跳入草叢。
“媽的,你打我。”老李一氣,照著大柱子的右臉就是一記熱鍋貼。
“我沒打你呀,我哪敢。”大柱子直呼倒黴,兩人扯開喉嚨一個罵一個辯,早把抓野狗進補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此時不開溜更待何時。寒奴來不及等老樹精,已一步當先逃之夭夭。
月兒躲入雲層,不一會兒又露出晶瑩的圓臉蛋兒,把大地輝映得一片光華。
老李他們大概不會追來了吧。撿個乾淨舒爽的地方歇歇腿,等老樹精趕來了再一道走。
就這裡了,四下落英繽紛,有乾草鋪地,先在這兒窩一下,老樹精應該隨後就到。寒奴用狗尾巴拍拍地上的乾草,擺了個比較文雅的姿勢躺下。
“卡!”
什麼聲音?她一怔,匆促起身,跑向前一探究竟,卻不料自己竟被一隻誘捕獵物的鐵籠困住了。正當寒奴驚惶失措,鐵籠忽地被高高提起,只見逐漸移近的那雙錚錚虎目十分熟悉。
“告訴我,我該怎麼稱呼你?”範達難以置信的眼睛像噴出一簇火,欲將她燒成灰燼似的。
真人不露相,惟今之計就只有裝聾作啞了。寒奴睜著無辜的雙眼猛搖尾巴。
“事到如今,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