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向他招了招,魏弋哲正好瞧見,撇撇嘴,走了過去。
“喂,幹嘛沒事突然招助理啊?”魏弋哲還奇怪醫生突然招助理的事情,心裡還怪彆扭的,這人竟然沒告訴他,心塞。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這招待室裡也該站個人……”話沒說完,旁邊的魏弋哲“呿”了一聲,臉上盡是不信的神情。邱墨挑了眉,湊過去,下巴枕著他的肩膀笑了下,“吃醋了?”
“醋你個頭。”魏弋哲很大爺地撇過臉,倒是沒讓邱墨看到他臉上那一片詭異的紅。不過魏弋哲這人只要臉一發燙,很多時候臉上倒是看不出紅,但比較白比較嫩的耳垂必定紅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樣。
邱墨瞧著盡在咫尺的耳垂,也不戳破,就湊上去親了下。魏弋哲渾身一個激靈,但還是強裝鎮定地無視醫生那挑逗的一吻。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地痞有些駭住了,原先他們大夥兒都以為警官是上面的那個,但現在看這氣場,敢情醫生才是當家做主的那位。
“你叫什麼名字?”正當那地痞思考著回去要怎麼跟弟兄們說這發現,就聽對面有人問他。
他沒多想,張嘴就回道:“毛茂。”
“以後你就在這裡當助手吧。”邱墨的語氣肯定,似乎不準備給他反對的意思,之後又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之前是你們一直在監視我這裡?”
邱墨的開門見山讓毛茂兄弟驚了下,哈,要死了,竟然被發現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魏警官用微微上調的語氣重複:“監視?”
那雙無措的眸子轉眼間變得凌厲起來,就像是發現了獵物的豹子一樣,盯得人毛骨悚然。毛茂被這麼一雙眼睛看著,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連忙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說,為什麼監視這裡?”魏弋哲加重了語氣,這一刻他赫然拿出了當警察的氣勢,一聲威逼也是把毛茂給唬住了,乖乖地把理由目的一五一十地都交代了。
原來,他們一開始可不是打著幫魏警官監視醫生的目的監視這裡的,而是想著警官不好惹,那就欺負欺負他身邊的人。哪想魏警官身邊的人更不好惹,被逼無奈之下,他們只能退而求其次,明著幫警官監視醫生,暗地裡想法子捉姦,能拆一對是一對。不過現在看來,他們的行為根本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自討苦吃。
魏警官聽完了他的敘述,覺得這監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挺不錯的,於是也沒反對。而小地痞急於討好魏警官,就對他此刻的想法心領神會,回去後也沒說自己被抓到的事情,一眾地痞便繼續“監視”著。
醫生倒是覺得無所謂,所以也由著他們這群人在周邊“遊蕩”,還別說自從這群人“遊蕩”開來以後,這周圍的治安好了不少,就連小偷小摸都絕跡了。
又過了幾天,魏警官才出了警局,正巧被醫生“放假”的毛茂見到了,那傢伙就跟他打小報告,說是剛有個捂得嚴實的人進了診所,看起來挺危險的一個。
“我可是看見了,那傢伙雖然帶著手套,但指尖都是血……”毛茂還沒說完,抬頭,眼前哪還有魏警官的身影。他張大了嘴巴,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搖搖頭,繼續閒逛,只是在路過虛擬影片專櫃的時候駐足了一會兒,上面正播報著一則新聞,是說前任上將肖恩慘死在監獄中,現警方正全力追捕嫌疑犯之類的。
播報新聞的主持人還在說著:“嫌疑犯為一名金髮碧眼的中年男子,穿著一件深色衛衣,若有發現者儘快與當地警方聯絡……”
毛茂仔細瞧了瞧那監控影片上的小小人影,“嘖”了聲,心說這人怎麼和去診所找醫生的那位那麼像……不管!反正不關他的事啦。
另一邊,等魏弋哲進去診所的時候,已經不見毛茂口中那個危險人物了,二樓的就診室裡就醫生站在後視窗那兒,而米奇則忙碌地收拾著桌上的茶杯,有兩個,顯然是剛有人來過。
“誰來過?”魏弋哲走到邱墨身邊,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遠處,視野的盡頭是一片海,而海上除了螞蟻大小的船隻便再無其他了。
“不能跟我說?”久久沒等到邱墨的回答,魏弋哲擰著眉偏頭看他。
“不是,我在想要怎麼說你比較能記起這個人來。”
“我見過?”魏弋哲更加好奇了。
“嗯,記不記得費梵跟你說過的,島上最危險的人。”邱墨倒是還記得費梵對那人的說辭,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
“他?”魏弋哲倒是有印象,那個人似乎是叫尼爾,姓什麼倒是忘了,“他也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