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小尾巴。回頭,魏弋哲就陰沉著臉跟在他屁股後面。
“你跟醫生怎麼了?”費梵放慢了腳步,等魏弋哲跟上來後開口問他。
魏弋哲哼了聲,沒回答。
見他不肯說,費梵斜睨了他一眼,也不再問話。
此時還是正午,外頭的陽光正烈,兩人一走到大樓外面就被陽光照得暖融融的。
魏弋哲的臉色看起來緩和了些,費梵瞥了他一眼,道:“今天外環來了十來個人,要去看嗎?”
“沒……”“興趣”兩個字都沒來得及出口,魏弋哲的腦海中當即浮現上一次看到的名單,整個人也因此變得更為陰翳了。
“外環?來得人?”魏弋哲停下腳步,眼神銳利地彷彿是注視著自己的獵物般,然後問道,“在哪裡?”
費梵還沒說話,光是眼神瞥向某個方向,便讓此時處於神經敏感的魏弋哲察覺到並朝著他所瞧的東南方衝了過去。
“阿哲……”費梵想要喊住他,但此刻前方哪還有魏弋哲的身影。
費梵知道魏弋哲的過去,儘管魏弋哲從未對他提起過。費梵還知道這次外環進來的十個人中,有個是魏弋哲最恨的人,即便稱那個人是魏弋哲此生最仇恨的人也不為過。但費梵不知道的卻是,一旦魏弋哲看到那個人後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殺了他?亦或是揍得他不能人道?其實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費梵還是隱約有些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魏弋哲衝得很快,費梵一直追到位於b棟右邊的登記室,才看到魏弋哲一動不動地站在敞開的大門處。
正對著頭頂的太陽在他腳下扯出一抹短短的影子,朝著裡面那一條又長又陰暗的走道,明明是站在太陽底下,魏弋哲卻猶如身處冰窖般渾身微微發顫。
費梵也注意到了,他上前,然而就在她手指即將觸碰到魏弋哲的剎那,原本毫無動靜的男人竟然在這一刻朝著暗沉的走道衝了進去。
費梵順勢往魏弋哲所去的方向望去,那條對一排站上七八個人來說不算寬敞的走道上正站著十來個人。魏弋哲就筆直地朝著其中一箇中年男人疾步而去,然後在周遭的人都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執拳揍了過去。
王權吃了這一拳,有些沒站穩,退了兩步後嘴角扯起一抹笑來。他一手捂著臉,眼神輕佻地看向魏弋哲:“哎呦,魏警官的這份見面禮可真特別。”
魏弋哲卻置若罔聞,捏著拳頭的手還有些顫抖,似乎還沒從終於揍到這傢伙的激動中回過神來。他定定地望著笑著的王權,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眼前這個人沒死真好,因為這樣他就可以親手送他下地獄了。
“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魏警官,真是想不到啊,讓我猜猜你是因為什麼才進來……”
話沒說完,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警衛立即上前站到兩人中間,橫著雙手催促他們退後:“喂,你們兩個不準鬧事啊。”
警告聲落下,原本安分的其他人也有了騷動,他們有志一同地退後數步,拉開與中間三人的距離。而面對警告,不管是王權亦或是魏弋哲都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
王權探身衝魏弋哲一笑:“殺了朋友吧?對了,叫什麼來著?胡、胡……”
“你給我閉嘴。”話沒說完,魏弋哲一個箭步推開那警衛,捏著拳頭又衝王權的面門砸去。
王權向後一退,險險躲過。魏弋哲一拳不中,順勢又抬腳踢了過去。
魏弋哲的踢腿一向力道十足,王權有心想躲,奈何身體根本跟不上思維的運轉,還未抬起的手臂被狠狠踢了這麼一下,竟然有種尖銳的刺痛感蔓延開來,緊接著便是麻木似的鈍痛。
王權因這痛一分心,下一秒就被魏弋哲揪住了頭髮,按著往他膝蓋上撞去。膝蓋骨結結實實地砸中王權的鼻樑骨,頓時讓他有種鼻子都快不是自己的感覺,緊接著一股熱浪充斥著鼻腔,然後沿著鼻腔緩緩下流。
看著王權掛著兩條鼻血抬起頭來,魏弋哲依舊不解氣。正要繼續動手,原先被他推開的警衛卻忽得上前架住了他。
“聽不懂人話啊,不準鬧事聽見沒。”
警衛吼完,魏弋哲偏頭瞥了他一眼後,直接一個背摔將那警衛利落地摔了出去。
“嘭——”一聲巨響過後,是拍手叫好的聲音。魏弋哲順著聲音望去,就見王權絲毫不顧正在流血的鼻子,染著血的手用力鼓掌,嘴裡不斷冒出的則是對魏弋哲的稱讚:“魏警官身手還是這麼矯健啊。”
魏弋哲僅用鼻腔哼了聲,以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