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顧錦年又端著藥碗走過來,姬修遠的嘴裡開始發苦,嚥了口唾沫,他往床裡縮了縮,“皇、皇后啊,這藥就不用再吃了吧。”
“嗯?”顧錦年笑顏如花,側身做到床頭,柔聲說:“不吃藥,病怎麼會好呢。”
姬修遠又往床角縮了縮,試圖把自己團成一個團,“不吃,絕對不吃。”
顧錦年唇角彎彎,“要不,你說說不吃藥的理由,能說服我,這藥就能不吃。”
“我,我……沒病。”說完這幾個字,姬修遠一拽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蓋嚴實。等了許久,沒等來什麼動靜,他悄悄扒著被角,兩隻眼睛看向顧錦年,見她正眉含笑眼含情地望著自己,露出整個頭,他問:“你……不生氣?”
顧錦年不答反問,“為什麼裝病?”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你好好理我。這句話,姬修遠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那就只能說另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了,“顧家倒了,皇帝再病入膏肓的話,洛元帥總該有所動作了吧,我想借此逼他一逼。”
顧錦年隱隱有些失望,垂眸道:“他都忍了那麼多年了,未必會在此時行動吧?”
姬修遠扯著唇角冷笑,“他該知道,要是再不有所行動的話,帝位可就是阿桓的了。”
“阿桓不是失蹤了嗎?”
“阿桓若不失蹤,只怕現時已經死在了那些秘密潛伏在宮內的人手中。”
顧錦年明白了,姬修遠是要製造一個他不久於人世的假象,而作為現今唯一皇位繼承人的淮陰王卻又失蹤,作為兩人親孃舅且手握兵權的洛元帥在皇帝駕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