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做。”
“呵呵,這有何難,皇上只管盡情想了就是了,皇后啊,斷則五日,長不出半月,一定會在後宮攪起腥風血雨。”
姬修遠錯愕,顧瑀連忙解釋,“老臣只是在運用誇張這個修辭形式,皇上莫驚。”
“可是了丈為何能如此篤定?”
顧瑀搓著下巴上那一撮被他修建得格外有型的小鬍子,神秘兮兮地道:“這就要說道皇后的過往了,容老臣慢慢道來……”
四十一章 再也無法淡定的人
……》
離著大老遠,就能聽見恭妃刻意張揚的笑聲。香茗直撇嘴,“春花爛漫美人笑,真是一幅大好風光。”
顧錦年拿著剪刀小心地將一大團開得正豔的球根海棠剪下放進香茗挎著的竹編花籃裡,隨後又走到幾步以外的榆葉梅前,挑了兩枝含苞帶蕾的折下來,回身笑問:“這兩種花擺在一起會不會太過濃豔?”仰首遠望,“唔……可惜玉蘭樹那麼高,不然待會兒讓哪個小太監爬上去摘兩枝開得好的,母后見了一定喜歡。”
香茗任由她自說自話,雙腳定在原地,眼角的餘光一直瞟著假山方向,一張臉澀得要人命。顧錦年用指頭戳了戳她,“聽見我說話了嗎?”
顧錦年感到香茗眼角的餘光“咻”的一下打到了自己臉上,對著自己冷冷道:“為什麼和我說這些?”
愣了愣,顧錦年淡淡回答,“你那麼栩栩如生的站在這裡,我還以為你是個真人呢。”
香茗把整個頭轉正,直視著顧錦年,“聽見他們說話了嗎?假山那邊的。”
顧錦年點頭。
“那聽見他們笑了嗎?”
顧錦年再次點頭。
“那你還有閒心管怎麼插花好看?”
顧錦年垂頭笑問:“那我該管什麼?”
“人家都快要把你從中宮擠走了,你說你該管什麼呢?”
“怎麼可能,中宮可是我買下來的。”
香茗蹙眉,“皇上這麼著可有好些日子了,不是和這個妃子笑鬧就是和那個妃子廝混,近日裡更是格外寵信恭妃,寵得她走路都橫著邁步子了,能跑馬車的宮道給她走都顯得窄。”
“原來你是看不慣人家得寵啊,何必。”
香茗急道:“我可是為了娘娘你,皇上都快一個月沒來咱們宮裡頭了,你就真那麼淡定安然?”
顧錦年呵呵笑著,問:“不然呢,難道要我抓他過來嗎?”
香茗窒住,跺腳道:“我真是閒的,你們愛怎麼著怎麼著吧。便是老死不相往來又和我有一文錢的關係嗎。”
見香茗真的生氣,顧錦年拽著她的胳膊搖晃,撒嬌道:“好啦,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聽進去了。不過,有的東西雖然很想要卻不能靠心機爭奪,否則即便是爭搶到,也是變了味道的。”
“那你就任由著皇上……”
推著香茗循原路回去,顧錦年笑道:“不會任由著他無止境這樣下去的,我知道,知道。”口中說話應付著香茗,顧錦年心裡卻是酸澀的,偷偷回頭望向那歡愉笑聲的來處,暗自嘆息,想起情深不壽的洛可心,她的眼睛竟有些潮溼,那麼愛他的一個女子,為他付出了所有,甚至冒著不孝的罪名背叛自己的父親,最終所得到的不過是一個十二字的諡號和一個格外隆重的葬禮,連前兩個月姬修遠的鬱鬱寡歡在如今看來都顯得那麼輕淡。
顧錦年再一次肯定了自己前些日子對姬修遠所做出的評價,此人果真是生性涼薄、心冷情寡。
三日後的深夜,了丈顧瑀出現在了皇帝的寢宮。看著姬修遠在自己面前憤懣地來回走動,時不時停下腳步對著自己抱怨兩句吼幾嗓子,顧瑀覺得這孩子真可愛,活像一隻被搶了肉骨頭的小狗。
瞪著顧瑀笑眯了的眼睛,姬修遠不禁氣結,一屁股坐到床頭,耷拉著腦袋說:“朕不淡定了。”
“皇后啊,打小就能忍人所不能忍,老臣不是和皇上講過她小時候的事麼,一個人料理了她娘和弟弟的後事,自己咬牙過了大半年才等到了我和她大哥,可是見到我們時,她愣是一聲沒哭,還一個勁地安慰我們。”顧瑀揣著手湊近皇帝,“所以說啊,這才哪到哪啊,你急?她可淡定著呢。”
那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是不是表示她對我無感無愛無情無意?姬修遠捂著自己那顆拔涼拔涼的心無聲哀嚎著。
顧瑀捻著小鬍子,“沒有明顯反應就證明刺激的力度還不夠,要加強。”
“加強?怎麼加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