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傷遞過信,然後喝了點水,“媽,我去休息了!”
“好,早點睡覺吧。”母親疼惜的摸了摸莫小傷的臉蛋,然後笑著點頭。
看著莫小傷爬上床蓋好被子,母親才有些好奇的開啟信封,裡面是一張寫滿字的白紙。
不知過了多久,母親摸了摸不知什麼時候有些溼潤的眼睛,然後一個勁兒的點頭,自言自語的說:“當兵好,當兵好。報效祖國,也算給咱家爭光了!”
凌晨零點,水宮市最繁華的街道盡頭,那裡矗立著一座高達三百多米的高塔,高塔整體呈曲線盤旋而上,彎曲的表面披著七彩的光帶。光帶閃閃爍爍,不斷變換著色彩。高塔最上面,是一杆長二十多米的天線尖頂。天線下方,是一個鐵鑄的寬敞平臺。
若是平常,平臺上必然擁擠著四面八方而來的遊客,只是如今夜已入深,最後數個零零散散的旅客也乘著高速電梯下到了地面,然後離開。
就在這時,高臺的暗處走出來了一個身著褐色西服的中年男子,他的鬢角已經漸漸的長出些許白髮,只是他依舊紅光滿面,精神飽滿,雙目炯炯有神,完全看不出來漸老之態,反而充滿著能量。他悠閒的雙手插在褲袋裡,微風將他的衣襬吹起。他說,“怎麼想起來到這裡聊天?”他從口袋摸出一盒煙,然後抽出一根,接著另隻手拿出火機點燃。
“這裡高,談話秘密。下面的人看不到聽不見我們在說什麼,老天爺也瞅不到我們。像個密室!”另一邊的暗處也走出了一個男人。他一會手指朝下,一會兒朝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他身著一身淡藍色的襯衫,下身是深藍的牛仔褲,膝蓋處泛著淡淡的白色。
“又時,你說話還是那麼的高深莫測!”褐色西服男人翻了個白眼,深吸了一口香菸。
“只是裝裝文藝!”藍又時撓了撓頭。
“有微風拂過的密室,聽上去挺文藝的!”褐色西服男子晃了晃腦袋,隨口說。
即使深夜,繁華的市區依然閃爍著五彩斑斕的亮色,像個不知疲倦的野獸匍匐在這片望不到邊際的荒野大陸。密如織網的金色路線流動著數以萬計的車流,像極了野獸的不停湧流血液的血管。
“招他入伍,為什麼?”香菸見底。
“墨源,他太弱了。”藍又時有些嘆氣。
“那就直接帶去南天大洲也是可以的。為什麼要打入伍這樣的幌子呢?”宋墨源將菸屁股丟在地上,踩滅了火星。
“他母親。需要給他母親一個解釋啊!那是他唯一的家人,總不能不聞不問吧。”藍又時撓頭。
“要我說,乾脆不理算了。或者,你把他交給我,我把他關在房子裡,放點毒氣弄死他!不過一個垃圾而已,你真沒必要這麼重視!”宋墨源撇了撇嘴。這種事他乾的太多,人命對他來說甚至連螞蟻都不如。
“你不會懂的。他很厲害,他是個很厲害的孩子!就像沒好好打磨過的璞玉。”藍又時望著遠方,搖著頭說。
“以前從來沒聽你這麼說過一個人。他到底哪裡吸引你了,我真的很好奇?”宋墨源疑惑的問。
“為了朋友甘願犧牲自己的一個孩子。莫小傷啊,可是會創造奇蹟的人。”說著說著,藍又時眼中露出了一抹狂熱。
“他以前當過兵?”在宋墨源的記憶力,這樣的事情只出現在部隊裡計程車兵身上。
“沒有。”藍又時搖頭。
“還是無法理解!”宋墨源無奈搖頭。
“老宋,一句話,幫不幫?”藍又時突然轉頭盯著宋墨源。
“別這麼看我,我幫你還不成麼?”宋墨源苦笑。
“你不會後悔這次決定的,我打包票。”藍又時大笑。
“他不是人類吧?”宋墨源突然問。
“嗯。非龍種龍種人!”藍又時愣了一下,點頭。
“和你一樣的人啊。他知道你和他是一類人麼?”
“不知道。”藍又時搖頭。
“沒告訴他?”宋墨源問。
“不說了。記得明天把紅小本送過來,我先走了!”說著,藍又時伸手在空中一點。
空中好像石子入水一般蕩起了莫名的波紋。不多時,藍又時的身體輪廓開始扭曲,然後一股腦的被吸進了波紋的中心。一秒之後,空中恢復了平靜,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還是和原來一樣沒禮貌,連句再見也不說!”看著空蕩蕩的身邊,宋墨源轉身走向電梯。
不知何時,“野獸”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