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年多來,樂此不疲。每次她都要全力以付,稍稍懈怠一點,他都能看出來,然後抓住一頓慘烈的收拾。
可是她今天就是提不起勁,累的慌,不會有更悲催的事情發生吧?難道會突然來大姨媽?可是時間對不上呀!不管了,反正她現在就是不想去應付他,也不想應付了。
屏著呼吸等著電話那端的回應,她還是沒膽子直接摔電話走人。
“這樣。”
阮黎牙根哆嗦,寒意遍生。
咚的一聲,電話被結束通話,乾脆利落。
阮黎看了看手機顯視屏上顯示著通話結束的標誌,悠悠的嘆了口氣。
“怎樣?”對著手機愣愣的反問,慘了!齊昊天真想收拾她,還不是勾勾小指頭的事情。可是,人不可有傲氣,但不可無傲骨,不成功便成仁,頂多跟他拼了,爛命一條,人家還不見得收呢!
為了家族事業,多麼的視死如歸。
阮黎同志,您真是太太太偉大!
狠狠的自我安慰了一翻,心情終於舒暢了些。
九月底的炎城,氣溫已經很舒服了,不冷不熱,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一臺黑色的商旅車緩緩駛過面前,正當阮黎猜測著是不是紀敏那廝又換了新花樣的時候,那車嘎的一聲停了下來。
車窗開啟,車裡的人探出頭來。
“黎黎!”
阮黎嚴重懷疑自己的視聽能力出了問題,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車門推開,那人笑的一臉和煦散漫,朝她一步一步走來。
阮黎覺得自己在做夢,不是,是在發夢,青天白日的在發夢。
“黎黎……”那人又喚她,像是要把她從夢境裡撈到現實裡一樣。
“趙子陽!”心海里像是被投進塊大石頭,一波又一波的漣漪被激起,是痛。蔓延開來,百轉千回,像是過了半個世紀,她才喃喃吐出三個字。
“是我。”他在離她一米的位置停了下來,定定的看著她。
她也看著他,幾年不見,他是愈發的身形挺撥,俊雅不凡,看不到一點青澀毛躁的影子了。
沉默,誰也沒有再說話,相見,亦無言。
寧靜,身邊來往的車流似乎跟他們的世界無關。
阮黎茫然的想,他離她只有一米不到的距離,伸手就能觸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