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他們跟著我們做什麼?”木東澤不解的回頭看了一眼,十幾個男女立刻四下散開做閒逛狀。
夏柳聳聳肩:“找我的金主嘍。”
“金主?”
“別說你沒聽到過那些關於我的謠言。”夏柳說著忽然正色望著木東澤道,“話說回來,你可頂得住壓力?”
木東澤搖頭輕笑,夏夏未免太看輕他,這點閒言碎語比他自幼聽到的差得多了,只要夏夏不在意,他又何須在意。
兩人下了公交,手牽手進了小區,回頭一看,仍有四五個不死心的跟在後面,夏柳嘿嘿一笑,伸手招來了小區保安如此這般交代一番。
“夏夏,你越來越壞了。”木東澤眼帶寵溺的看著夏柳。
“你不壞,你幹嘛還交代保安一定要記住這幾個變態跟蹤狂以防他們再來?”夏柳白了木東澤一眼,“走啦,回家做飯去,我要吃香菇肉絲。”
兩人攜手進了電梯,剛出電梯,就聽到自己家門發出了砰的一聲重響,隨即是怒氣衝衝的劉美娟。出門就看到兒子和夏柳一起回來,劉美娟立刻將兒子拉過來,唉聲嘆氣的抱怨:“東澤啊,你還是送我走吧,你媽我住這裡算什麼,好歹她還算是你女朋友呢,結果我這做長輩的就要被人橫挑鼻子豎挑眼,還要被當小偷防著。既然嫌棄我,我走就是了,省得礙眼。”
木東澤被這一頓訴苦弄得莫不著頭腦,只得先安撫著劉美娟回到客廳坐下,才相信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過是閒著沒事在屋裡逛逛,去夏小姐的房間看了看,誰知一出來,她那個哥哥就說我是小偷。”劉美娟邊說邊瞪一旁若無其事的唐白。“都讓人當成小偷了,我還在這裡幹嘛?”
“似乎,我並未說您是小偷吧?”唐白遞給夏柳一杯水。順便在夏柳身邊坐了下來,冷冽的視線落在了劉美娟身上。
劉美娟心突的一跳,躲開唐白的視線扁扁嘴道:“又是質問我又是要檢查我口袋的。不是說我是小偷是什麼?”
“那這樣吧,您把口袋的東西都拿出來看看。如果沒有柳柳的東西,我和您賠禮道歉如何?”唐白眉毛微微一挑,點點夏柳的額頭教訓道,“出門也不知道鎖門。”
聽唐白這麼說,劉美娟遲疑了下,板起了臉硬著脖子道:“我不掏,我又不是小偷。憑什麼讓你檢查?”她按在腿上的手指微微縮起,小心的掩住了一側的衣兜,又扭頭瞪木東澤,“你媽媽都被人這麼欺負了你都不管?這還沒結婚呢就成這樣了,要是真結了婚還能有我的活路嗎?我下半輩子還能過嗎?”
“媽,您先冷靜下來,讓我和唐大哥說說。”木東澤只覺得太陽穴一抽一抽得疼,以他對母親以及唐白的瞭解,鐵定母親是有把柄落在了唐白手裡,唐白那個混蛋就是故意要挑起母親與夏夏衝突。哼,最後好左手漁翁之利。
夏柳也看出了唐白的意思,不禁好笑的瞪了他一眼,開口道:“白糖哥哥。也許是你誤會了,劉阿姨怎麼會偷東西?她看上什麼直接跟我要就好了啊,我昨天還送了她一點小玩意呢。”
這話一說出來,不光唐白和木東澤詫異,就連劉美娟也不加掩飾的瞪大眼睛看向了夏柳。
風波終究是這麼揭過去了,或許是自知理虧,劉美娟早早的就回了自己房間。木東澤收拾完廚房,看到夏柳正笑意盈盈的等在門口,不禁暖了心腸,擦乾淨手走了出來,笑問道:“出去走走?”
夏柳欣然點頭。
入秋後的夜裡有些冷意,踏著落葉走在小區的小路上,木東澤將夏柳柔若無骨的小手緊緊攥著,只覺得心裡暖意融融,輕聲道:“夏夏,不好意思,我代母親和你道歉。另外,謝謝你能那麼說。”
“得了,畢竟是自己人,難不成還真要爆出來大家難看?”夏柳瞅了木東澤一眼,忽然怪笑著說道,“真想謝謝我,就快想個辦法讓她老人家對我沒意見吧。”
這還真是個難題。木東澤嘆了口氣,伸過手去將夏柳摟在懷裡,輕聲道:“不管怎樣,真慶幸遇上的是你,我一定會努力。”母親一直沒給夏夏過好臉色,這次更是偷拿夏夏的東西,沒想到夏夏竟然還會維護母親的顏面,讓他如何不慶幸?
“好啦,別做出一副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請受我三拜來世定當結草銜環的模樣來。”夏柳白了木東澤一眼,嘴角忍不住翹了一翹。正如她所說,無論如何那都是木東澤的母親,木東澤永遠不可能不承認這個事實,揭穿了劉美娟偷竊只會將兩人關係僵化,倒不如賣個人情過去。
“夏夏,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