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那一個下午,整個班裡的同學都為即將到來的籃球賽沸騰了,包括顧雲嘉之流原本沒有多大興趣的也被沸騰起來。經過一節體育課和兩個個課間抓緊時間的討論,看起來好像是已經確定了兩隊的主力隊員,貌似還有七八幾個十分熱心的替補。
班裡的氣氛是空前的好啊,不過老師們似乎並不樂見其成。首先是隔壁班的班主任,本班的數學老師就先向躍躍欲試的男生女生潑了一潑冷水——咱們兩個班,看是誰墊底了;緊接著第二天,又因為在物理課堂上幾個女同學在課堂上討論籃球賽的隊服問題,公然挑釁物理老師劉老的權威,被劉老狠狠參了一本,於是,在當天中午放學,班主任終於出面,及時扼殺了班裡面瘋狂蔓延的籃球的熱情之火——“咳咳,這次籃球比賽,你們也不要太拼命了,沒指望你們拿第一名,所以你們還是先好好學習吧”,然後,她又把此次“暴亂的”的主力叫進了辦公室,“男生女生隊的人是哪些,體育委員帶著他們來我辦公室一趟”。籃球隊的同學苦著臉跟著體育委員訕訕的進了辦公室。
真是親媽不疼,舅舅不愛的尷尬場面。同學們好不容易得以培養起來的班級榮譽感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同時少年的熱情的天性也被無情的澆滅,餘下來的同學,一些開始冷靜的收拾書包或者催促別人收書包,大多的則坐在座位上,心裡怎麼也不是個滋味,實在是彷徨了又彷徨,稍微一點脾氣大點的,老班後腳剛踏出教室,就開始罵罵嚷嚷的。
顧雲嘉看著戲劇化的兩天,還有一些同學有點被打擊到失意的表情,有些感慨,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不過還是收拾了書包,叫上了同學一起回家。
不過,雖然遭到了敵對勢力的殘酷鎮壓,同學們還是投入到了積極地準備當中去了,雖然不敢像之前那麼張揚了,但是每天下午,都可以看到他們兩隊各自派人去霸場子守場子,偶爾運氣好,他們可以不用跑到校外去找場地,於是顧雲嘉也有機會可以就在路過的時候看他們練球。那些時候,她確實在心裡承認自己很羨慕他們的活力和快樂,也希望他們的努力可以得到應有的回報,甚至運氣可以更好點。很快的,比賽開始了,顧雲嘉班第一場比賽是跟5班,在星期一的晨讀。
雖然班主任對比賽時間安排在那樣令人肉疼的時間感到非常失望,但是沒有辦法,這一天,大家還是早早來到了學校,邊吃早餐,邊等著籃球賽開始。
十二…青春裡的那一場球賽應該有上下中三場才對。
果然是以學習第一,生命第二為優良傳統的好學校啊,第一天就將男子和女子的賽事一起解決掉了。不過很顯然,雖然女隊主力這邊充滿了各種令人忐忑的投籃聲和來自一干善良的女同學的鼓勵聲,而且臨危受任的以灌籃高手等一系列熱血體育漫畫為指導的夏夏西依舊鬥志昂揚的耐心指導一兩個運球仍然有些吃力的同學,她的聲音,“沒錯,就是那樣!……繼續……加油……”,這一場面也十分令人感動,但是,大部分的同學還是誠實的選擇了男隊這邊,於是,除了女隊隊員的幾個朋友還稀稀拉拉的聚集在場邊,擔憂的望著,其餘的同學則大都在經過女隊,給她們打打氣加加油之後,十分自然地聚集到了男隊這邊。於是,重心嚴重失衡的大操場的左邊,裁判老師明明一起吹響的“吹哨聲”在顧雲佳聽來也似乎是有些往右邊偏的味道。
回到球場,顧雲佳同學當然也是十分主流的選擇了男生隊。她來得算是比較晚的,因為等她到的時候,幾個有利的觀看點都早已經擠滿了。球賽已經開始了,平時看見女生來了,尤其是像顧雲佳這樣的風雲人物,就算是讓路的遞個本子這種事情,男生一般都會促狹的笑著互相推搡,整出點粉色嫩綠色的青春的味道來。不過今天,比賽一開始,男生幾乎就都全神貫注的盯著場上的動作,於是弱小勢力顧雲佳當然的有點眼力見兒的只得和一干帶著厚厚眼鏡的書呆子男生在非黃金觀測點安靜的注視著場上的情況。
於是正如場上男隊和女隊呈現出的冰火兩重天的現象,場下的的觀眾也呈現出一片火焰和海水的情況,分別由體育老師和班主任帶隊,一邊熱火的指導著場上的選手,一邊是雙手交叉抱定,厚厚的鏡片下面是淡漠的眼神。
一開始他們班上稍稍領先,顧雲佳對分數什麼的一向不敏感,只是在每回班上男生一齊朝翻分牌的小姑娘大聲嚷嚷,“兩分兩分!我們班,對,1班的!”的時候也少不得激動地跟腔,好像那球是自己打進去的一樣的,其實一開始她連球是誰進的都沒看到,專業水平比班上那堆喜歡踢足球的男生還業餘。到後來慢慢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