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你最後一道題都沒有時間做。”
我懶得理會他。拿起卷子的第一時間,我們同時看的最後兩道大題,可看完後,我們做了完全不同的選擇,我覺得最後一道肯定很花時間,所以決定放棄,保證卷面上其他所有的分不丟,所以我的速度放慢,保證每道題都萬無一失;而楊軍看完最後一道題,立即決定要快速做,好為這道題節省出時間,結果是最後的難題他倒的確有了眉目,可前面的題目有失誤,最後反倒我比他分高。
我們倆的選擇和我們的性格愛好息息相關,我是實用主義、功利主義者,只看重最後的分數;而他是因為喜歡理科,從興趣出發,想要的不僅僅是分數,還有攻克難題的成就感。所以,這會,我已經將整張卷子扔到一邊,完全不關心那道難題如何解,他卻仍然趴在桌子上孜孜不倦地思考著。
“羅琦琦,你別光坐著。”他把紙和筆拍到我眼前。
閒著也是閒著,我開始做。借鑑楊軍的思路,很快就把證明步驟扔給他,他一邊看,一邊指正了我的幾個錯誤,終於像一個吃完大餐的人,心滿意足地擱下筆。
“羅琦琦,聽說你和(4)班的班長張俊?????”
我截斷了他的話:“你追童雲珠追的如何?”
他的臉立即灰了:“她不怎麼答理我,經常和另一個人出去玩。”
“你的情敵是什麼樣的人?”
“比我大好幾歲,聽說初二的時候就輟學了,家裡幫他開了一個錄影廳,就是一個小混混,我完全想不通,我哪點都比他強,童雲珠卻喜歡和他玩”
我笑著說:“我早說了,你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從小到大都是父母的好孩子,老師的好學生,很多東西,你沒辦法理解的。”
“我當然能理解,不就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就像張俊,他除了長得好看,哪點值得女生信賴了?女朋友一打一打地換,可你們女生偏偏都喜歡他。”楊軍胳膊搡了我一下,“你不會那麼傻吧?”
我嘻嘻笑著:“當然!”
楊軍滿意地點點頭,突然神神秘秘地問:“要不要請筆仙算命?我剛跟一個大學生學的,聽說很靈,北京上海那邊都很流行,我們算算你什麼時候才能碰到真命天子。”
我站起來打算離開:“你有毛病,我不玩這些神道道的東西,再算也是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他送我出來,和我一塊去混沌攤上吃一碗混沌。
他邊吃邊嘆氣:“好無聊啊,趕快開學吧,至少每天可以欺負你。”
第一次, 我和楊軍和觀點完全一致。
和楊軍分開後,我一個人騎車到河邊,坐在河邊默默發呆,越想心越傷,拿出英文書,強迫自己開始讀,剛開始眼前全是張俊的影子,卻硬是不管,逼著自己一字一字看。
讀了一個多小時英文後,決定回家。
還沒到樓門口,就看到張俊站在樓側,背靠著牆壁,默默地望著路口。
我不想見他,躲了起來。
可是,我躲了很久,他依然是那個姿勢,看看時間,爸媽快下班了,只能走到他面前。
他神情很憔悴:“你是故意避開我的嗎?”
“沒有。”
“我早上八點就到你家樓下了,你爸媽一走,我就上去找你,你妹妹說你已經出門了。”
我不吭聲,心裡雖有軟軟的感動,卻依舊板著臉。
他說:“關荷不會滑旱冰,必須有個人帶她一下,甄公子、賈公子人不壞,可都很以自我為中心,我必須先帶關荷滑兩圈,才能麻煩他們一塊教關荷。等我和甄公子他們商量好後回去找你,你就沒影了,我沿著旱冰場滑了無數個圈子,一直在找你,著急得不行,結果一回頭,看到光束下你和別人正玩得開心,甄公子他們都笑我,瞎操心白著急,所以我後來態度有些不好。”
我說不清楚什麼感覺,昨天覺得事情天大,可是今日卻覺得自己有些小氣。關荷出來玩一次不容易,我不但不幫她,反到一直在心裡嫉妒她,明知道她不會滑,卻一點不為她考慮,只想著自己,我想羞愧。
他說:“我們和好,好不好?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會改的。”
張俊不像是說這種話的人,可他說了,所以他是喜歡我的,對嗎?
我低聲說:“我現在要回家了。晚上八點我們在橋頭見。”
他開心地笑:“好不見不散,只覺得一切的一切都不算什麼,原來他是如此掌握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