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對我。給我一個痛快,求你!」
唐池運起功力,準備自斷心脈。
老天爺,你讓他冤枉我還不夠麼,你要把我折磨到什麼地步,才能饒恕我愛上自己弟弟的罪孽!孃親,嬤嬤,不要鄙視我,不要讓彖彖這樣對我,我不想恨他!
一絲微笑浮現在皇帝的臉上,一指快如閃電的點向他丹田三寸處。
「唐池,你會死,但不是現在。不要去想自裁的念頭,朕不會給你機會。」
男子的身體一軟,身體一側險些跌倒。伸手扶住龍柱,眼角帶淚慘然一笑。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的背叛,恨我的欺瞞,恨我對你的感情都是假,我不求別的,只求你看在我們是同母所生的分上給我一個痛快。就當……就當我曾經救過你的代價……求你!」
男子閉上眼睛,緩緩曲下雙膝。不是跪皇帝,而是跪自己的弟弟。快點結束吧,讓這一切都快點結束!我已經無法承受……
像是被誘惑住一樣,天子伸出雙手,包住男子的面頰,舉起大拇指輕輕拭去他眼角的淚滴。半天,他突然面向殿外,氣沉丹田大聲喝道:「來人!」
放在唐池面前的共有三樣東西:寶劍一把、鴆酒一壺、三尺白綾一條。
站在他身邊的只有一人:當今聖上皇甫彖。
唐池開心地笑了,笑得欣慰,笑得……動人。彖還是對我有情的,他沒有用那種手段對付我,我終於可以從這段罪孽中解脫了。
「你還有什麼未了心願?」淡淡的,皇帝臉上不帶絲毫感情。但眼光卻貪婪的掃視著他那動人的微笑。
維持著單膝下跪的身體,抬起頭,唐池看向彖,「您還記得您曾答應過我的一個請求嗎?我曾經請求過您:如果有一天,臣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臣懇請陛下親手了斷臣的性命!陛下,我臨死前唯一的心願就是想死您的手上。」
唐池拿起架上的寶劍,雙手奉上送到彖的面前。
彖看著他,眼中帶著奇異的慾望。終於!朕終於可以殺了他!以後,朕將再也不用日夜害怕他的離去,他終於完完全全成為朕的了。
「唐池,朕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您說。」
「你……對朕的心意可曾有過一點真?」接過寶劍。
「陛下,現在我對您所說的話,不會有一點虛假。請您記住,我是一個為了『目的』,不惜用身體取悅您的無恥兄長。這就是我對您的心意。您動手吧。」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愛上你,不應該對你生出兄弟以外的感情,可是,當我知道自己的感情時一切已經收不回來。
我愛你,彖彖,我用自己全部的心魂愛著你。不是一點真,不是十分真,為了你,我甚至失去了自己。你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到死都會以為我來到你身邊是為了害你。
不過,都沒關係了,我只要知道……我愛你就好。來生,如果有來生,我寧願做一個默默看著你的人。
兄長……唐池……朕的哥哥,朕一直在睡的人竟是自己的親哥哥……哈!奇異的慾望緩緩從小腹攀升而起。當今天子舉起寶劍,順著男子的胸膛滑到他的脖頸。盯著他領口處若隱若現的肌膚,微微喘著氣。劍下微微用力,單薄的衣衫被挑開,結實的胸瞠赤裸出來。
唐池閉上眼睛,等待那一劍刺下。
久久,忽然「嗆啷」一聲,寶劍被扔到了一邊。微涼的手掌碰觸到赤裸的胸膛,一股大力猛地把他推倒。隨即一具修長堅韌的男人身體壓上了他。
唐池睜開眼睛,不解的看向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然後,他看見了男人眼中他所熟悉的慾望火星,而且那燒死人的慾望顯得要比平時來的更加猛烈、更加火熱!難道……不!
伸手扯過矮案上疊放的三尺白綾,盛凜帝的眼中帶著兇狠的肉慾,「朕會殺了你!朕一定會殺了你!朕要親手勒死你!你這個……你這個……啊!」
排山倒海的慾望淹沒了男人的理智,剋制了太久的衝動在看到那裸露出的身體時,再也沒法控制!面前男子獻祭似的表情,煽動著他黑暗的嗜虐慾望,情緒無法排遣,嘴一張狠狠咬上他的肩頭!
被咬的肩頭留下了深深的齒痕,深紅的鮮血從痕跡中一點點滲出。
已經精疲力盡的唐池躺在地上,任由彖折騰著他。
赤裸的身軀上除了抓咬揉捏的痕跡外,還有顯然是人力掙扎抗拒所留下的青紫。左腿則以一種奇怪的方向扭曲著,無力的癱瘓在地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