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行軍以來就不和任何人交往,連飯都是一個人吃,對每一個和他打招呼的將士都不理不睬,大家都承認單從五官上來說他是很漂亮的,可是那雙冷漠有時還投出兇殘的眼睛卻破壞了大家的好感,幾乎沒有人敢直視他,被他盯一眼好像被某種野獸盯上了的感覺,再加上對大家的態度全營是沒有人喜歡他的
“韓將軍的武藝很好不在我之下。”
“奧~~~?大將軍這麼看好他?”
“快趕路!到了你們就知道了!”
“好!讓我們看看這小子有什麼能耐!”
眾人加快了行進的腳步,向劉家嶺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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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裡的路程不是很遠,大軍頃刻間來到了劉家嶺地界,卻只見前面有許多的我方軍士,有的在坐騎上面色蒼白的發呆,拿武器的手不停的顫抖,有的則下了坐騎在嘔吐。眾人大驚,催馬上前,一看之下不由得膽寒——只見滿是殘塬斷壁,有許多被殺死或是殺傷的百姓在哀號,而到處更多的是人身體上的器官:兩半了的腦袋,缺了手指的手掌,一截小腿,破裂的眼球,混合著泥土的腸子,還在跳動的心臟,依然鮮紅的肝臟。血液更是染紅了土地!從還算完整的屍體看來不是我中原的人,在往那邊看去見10個党項將領正圍著一個黑色衣甲的人在打鬥,那人手使長槍猶如地獄的修羅,瞬間挑斷了一個党項人的手臂,轉手又把另一個党項人從小腹到咽喉劃開,那個人的屍體噗的掉在地上,所有的內臟從破口出流了出來,撒在屍體的四周。
軍中有許多參加過許多戰役的老將領,他們親手殺死過很多的敵人,也知道戰爭的殘酷,可是這麼血腥的場面卻是從未經歷過,那個黑色衣甲的將領並不只是在殺敵,他好像是在發洩著什麼,他破壞每一個敵人的身體,對那些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的人也不手軟,在他的手下沒有完整的屍體,明明可以一下斃命的,他也要弄個四分五裂,很快所有的党項人全都變成了一堆肉塊。他提著槍,縱馬來回的奔跑,還在尋找沒有斷氣的敵人,有時還對比較完整的屍體挑刺幾下,讓每一個死在他手下的人全都面目全非。
柳仲卿被震驚了,他雖然見過韓雪楓殺人,也知道他的殘忍,但是卻沒有想到韓雪楓會到達這種地步!看著眼睛血紅的韓雪楓,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那個在屋頂上如仙子般吹蕭的人。“雪楓~~住手!”
韓雪楓卻好象沒有聽見,仍然在繼續著他的破壞!
他入魔了?!柳仲卿縱馬來到韓雪楓的面前,韓雪楓居然不看來人舉槍就刺,柳仲卿急忙用自己的長槍招架“雪楓!是我!”二馬交錯,韓雪楓的第二槍刺到了一半突然停住了!
午後的陽光照在柳仲卿的臉上,韓雪楓痴痴的看著。——一張多麼俊朗的面孔,上面滿滿的全是陽光的味道。
“雪楓!雪楓!你怎麼了?”柳仲卿小心奕奕的問
“我~~~~”突然韓雪楓跳下馬,好象想起了什麼,向一處斷壁後跑去。
柳仲卿示意那些也想跑過去看看的將士們呆在原地,自己則下馬追了過去。
來到斷壁後看到韓雪楓正抱著一個小孩子,那個小孩子大約5—6歲的樣子,已經昏迷,最驚奇的是這個孩子居然沒穿褲子,在白嫩的小屁股上流有許多的抓痕!再向斷壁的深處看去,有3具屍體兩個女子和一個男人,柳仲卿知道是什麼讓韓雪楓發狂的了——3具屍體上都有被強暴過的痕跡,3個人都是咬舌自盡的。回過頭來看看韓雪楓,發現他緊緊的抱著那個孩子跪在地上,臉上滿是淚水,他的身軀不停的抖動著,好象是在儘量的壓制自己不要哭出聲音。柳仲卿蹲下身把手放在他的肩頭:“雪楓哭出來!”
韓雪楓抬起頭,雙眼已不再是血紅,也沒有了兇狠,冷漠的神色,取代的是無助,甚至有些怯懦的神情。
柳仲卿把韓雪楓抱住,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頭,:“雪楓!都過去了!大哥在這裡,沒有人會欺負你!”
“嗚~~~~~!”韓雪楓用一隻手死死的攬在柳仲卿的腰間,好象走失了家門的小孩子一樣放聲大哭
輕撫著雪楓的後背,讓他盡情的哭泣,柳仲卿心中也是一片的酸楚。
慢慢的平復下來韓雪楓回覆了冷漠,他站起身,把戰袍撕下一大片,包裹住懷裡的幼兒,用一種柳仲卿所沒有聽到過的認真的莊重的聲音說:“仲卿!我們來收養他好嗎?”
“好是好,可是我們要去打仗啊!要不先寄放在百姓家裡,等我們得勝回來再去接他?”
“不!我要帶著他!向我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