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茶几上,擺了個很大的蛋糕,蛋糕的盒子上本來有三支很粗的蠟燭,現在都已經燒完了,班駁的流滿了整個盒子,還有些流到茶几上,形狀各異。
茶几後面的沙發上,赫然躺著應該在武漢的…………他?
我幾乎要開始懷疑自己醉的太厲害以至於看到了什麼幻覺。
可是他動了動,剛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樣子,眼睛有點發紅還有點腫,證明我看到的應該是真人。看到我傻呆呆的站在他面前,他倒笑起來。
“幹嗎啊?沒見過我?哦,還好,離十二點還有二十多分鐘呢,還沒遲,要不要吃蛋糕?”
“我………你不是在…”
“下午回來的,想嚇你一跳。”他淡淡的說,拆開了蛋糕外面的盒子:“一沒留神把蠟燭給燒完了,還好沒流到裡面去,我去拿刀切給你。”
我估計他更想拿刀來切我,那通他打給我的電話,不用存僥倖心理了,明明就應該是他在家裡打給“在家裡”的我的!
他從廚房裡出來,手裡除了刀還有盤子,邊切蛋糕他邊微笑著對我說:“我讓他們用不要太甜的奶油做的,加了很多水果,我看你這兩天根本沒好好在家吃飯,冰箱裡的東西還是我走前給你買的呢,都沒動…………”
“你……你聽我說……”他越跟沒事人似的我後脊背就越發涼,想想還是快解釋清楚了最好,反正我本來也沒幹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嘛。
“來,”他根本沒搭理我,只是遞過一塊切好的蛋糕:“先吃點東西吧。有話明兒再說不好嗎?”
“不……不好!”那今天晚上我非做一晚上被他追殺的噩夢不可:“就得今天跟你說明白了!”
他的動作僵硬在半空中:“我今天不想聽可以嗎?”
“不可以啊!你不想聽我可想說啊。”不說明白了我以後就甭想有一天好日子過了,惹急了他誰給我做那麼好吃的紅燒鯉魚吃去啊?
“我說我不想聽,”他開始的聲音還不大,漸次的就不但大,而且激動起來:“我說我不想聽了你聽不懂嗎?!為什麼……為什麼你非要挑今天告訴我……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你讓我再做一次夢就不可以嗎?!七年了……都過了七年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再多等一天?!任軍,你告訴我,為什麼?你這都是為了什麼啊??!!”
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他聲嘶力竭的吼叫滑出他的眼眶,流過他的臉頰,落在我的眼裡。
他胡亂的擦拭著,努力的想抑制自己的情緒,突然他深深的垂下頭,把他整個人藏在他的膝蓋裡,肩膀不停的抽動著抖個不停。
我忽然回憶起七年前他在我面前哭過的事情,原來,他的眼淚和他哭的樣子從來都不曾有任何的改變,無論是在我的記憶中還是事實上,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那眼淚依然晶瑩而灼熱
那哭泣的樣子也依然很漂亮,還依然可以讓我,又心疼又喜歡的混亂著情緒。
我走近他,蹲在他面前,沒有強迫他抬起頭(誰說是我不敢我可跟誰急啊),只是把手搭上他的肩膀,用足了力氣把他拉到我的懷裡,緊緊摟住,心說這麼大個寶貝可是說什麼我都不撒手了……………………
他吃了一驚似的在我懷裡抬頭看我,那鼻頭紅紅的象只兔子,我想告訴他,想想讓兔子變成狼就沒意思了不是,所以我笑笑,低頭輕輕的咬了口我的兔子可愛的胡蘿蔔鼻子。
我的兔子立刻連臉都紅成一片了,帶著楚楚的迷惑,他把手繞到我背後,也同樣緊的反摟住我,順便把那張哭的那麼可愛的臉也藏進了我的衣服,讓我好生遺憾了一把。
七年的相處是否帶走了什麼呢?
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只是以前我並沒有能覺察到
七年的時間在帶走什麼的同時,也帶來了一些新的什麼。
比如說吧,七年前我看他在我面前哭的時候,可是沒有“懷念”的感動的…………
我想我很願意,用下一個,下下一個,下下下一個和下下下下……一個七年來發現,我們,失去了什麼,又,多了些什麼…………
當然,要和他在一起,一起去發現。
長篇虐身虐心 歡顏(總之我被虐著了)上
我永遠都忘不掉那日的情形。
如平常那樣,我正在地窖裡做事。哥哥開啟窖門,放梯子下來。我的眼睛還一時不能適應外面的光線,摸索著爬上地面。我以為終於到了晚飯的時間,然而他們卻將七歲的我帶到人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