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得真歡!”
亦仁輕笑了幾聲,手纏繞著陸展亭撒在腿間烏黑的長發,道:“展亭何必去羨慕那隻孤單影只的鳥兒,哪裡及得上紅塵中,有你我作伴呢。”
“我真能陪伴你麼?”陸展亭一笑,又道:“王爺當真需要人來陪伴嗎?”
亦仁微笑地對著陸展亭的眼睛,溫柔地說道:“你當然是要留在我身邊陪著我的。”
陸展亭對他對視良久,才有一些困惑地問:“為什麼是我?”
亦仁一笑,望著風吹漣渏起的河流,似乎在自言自語,含糊地道:“因為你有我沒有的東西,你有著我不能保留的東西,有你我才能完整。”
陸展亭似乎沒能聽清他的話,只覺得亦仁似乎在沉思,他漂亮的唇角微微抿著,這讓他平時看起來總是波瀾不驚的臉容帶了一點屬於孩子的倔強。陸展亭心頭一軟,側過身抱著他,亦仁沒有低頭,卻突然淡淡地道:“展亭,把你保留的那部分也給我,好嗎?”
陸展亭打了個哈欠,坐起身來,含糊地道:“突然好餓,天牢裡都沒好好洗把澡,我先回去泡個澡。”
亦仁看著他跑遠的身影,原本淡定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遠起來,他嘴角一彎露出了一個似有似無的微笑。瀋海遠從樹後轉了出來,微笑道:“這個陸展亭看起來稀裡糊塗的,只怕很心性勁,主子要真想降服他,恐怕要平空多出許多麻煩。”
亦仁站起身來,看著天色漸暗的天空,悠悠地道:“你知道嗎,像陸展亭這樣的人,你只有讓他去飛,看著他摔落,才能讓他明白,他永遠不可能是飛鳥,因為他有一根繩索牽在別人的手裡,所以他只能是紙鳶。”
瀋海遠笑道:“期盼著他能掙扎的少些,摔得輕些。”
亦仁聽了,笑道:“你怕他疼嗎?”
瀋海遠輕嘆道:“我怕主子覺得疼。”
亦仁一垂眼簾,起步向前走去,道:“走吧,陸展亭這會兒只怕已經在想法子救他的莊家妹妹了,我怕他想不出什麼好法子。”
陸展亭對著一塊腰牌發呆,這塊腰牌是亦仁給他的,讓他可以隨心所欲的出入宮庭,去見慧敏或者去見他。可是陸展亭足足看了那塊腰牌半天,也沒有能從上面找出什麼好法子去救深陷在慈寧宮的莊之蝶。他聽到門外傳來腳步,連忙將那塊腰牌塞入懷中,隨手抓過一本書看起來。
亦仁微笑著提著食盒走進來,道:“怎麼牢飯吃上癮了,今天葉府的人告訴我,你什麼也沒有吃。”他將手中的八角鏤空雕花食盒開啟,取出一碗碧綠粥成功的吸引了陸展亭的注意。
“好看嗎?”亦仁笑道。
陸展亭拿起湯勺挖了一勺放在嘴裡,驚歎地道:“好香。”
亦仁笑道:“這是拿綠豆磨成粉末,放了一點板豬油一起熬的,出鍋前灑了點松子,稍冷後又添了桂花蜜。”
陸展亭驚訝問:“你做的?”
亦仁點了點頭,笑道:“似我這樣的皇子,不知道哪一天就被圈禁了,所以培養一兩樣的手藝以備用來打發時間。”
他說得很隨意,陸展亭卻是心中一酸,將那碗綠豆沙吃了個乾淨,舔了舔嘴角,討好地笑道:“真好吃。”他這個無意的動作讓亦仁眸中火焰跳動了一下,但他卻起身告辭。
陸展亭將他送至門口,突然打了個哈哈道:“今天無聊死了,本想你來了還能聊會兒天,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走了。”
亦仁轉過身來,看著陸展亭的眼睛,半晌才輕描淡寫地問:“你是不是想留宿我?”
陸展亭摸了摸鼻子,又撓撓頭,道:“其實也無所謂了,你要是太忙……”他一句話還沒說完,亦仁已經堵住了他的嘴,兩人從門口到床上,衣服已經脫得差不多了,亦仁按住陸展亭笑道:“風流才子留宿他人,該有更風雅的話才對。”
陸展亭歪著頭裝深想了一下的模樣,道:“你的技巧不錯,我想念了!”
亦仁呵呵一笑,將陸展亭的褒衣撕開,道:“這句我喜歡。”
兩人一番如同惡鬥似的床技交量,陸展亭以體力不支敗下陣來,他像被人拆了似的躺在亦仁懷裡,閉著眼睛連開口聊天的勁似乎都沒有。亦仁見他將睡未睡,問他什麼都不答,就輕輕愛撫著他的身體,捏著陸展亭的乳珠,終於陸展亭輕哼了一聲,嘆道:“好哥哥,你饒了我吧!”
亦仁輕笑一聲,罷了手,歪過頭在陸展亭的耳邊說:“展亭,不管我做什麼,想要讓你開心,是我真心的。”他見陸展亭含糊的嗯了一聲,又淡淡地道:“這個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