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悔極了。“啊,對不起。”
“沒事,以後有機會再和你細說。我們慢慢走吧。”
“老師頭低下來。”
“什麼?”雖不知我要做什麼,但他仍是低下了頭。我解下圍巾,圍在了他脖頸上。
“老師送我的圍巾害我熱的要命,所以我要報復。”看著他詫異的臉,惡作劇成功,令我開心的笑了起來。
挽住手臂,拉著仍僵在原地的他向前走著。相信在旁人眼裡我們一定不像師生,而更像一對感情很好的兄弟吧。
“我第一次看到你笑,原來你笑起來這麼漂亮。”宋和好像呆了似的喃喃自語。
“老師你在說什麼啊,形容男人不應該用漂亮,應該用英俊。”我糾正他的用詞錯誤。宋和不能被稱為被稱為英俊,卻有十分陽剛的男子氣概,有一種讓人想主動依靠的安全感。
“文勳,你的手機響了。”
“手機?”我的衣袋裡傳來一陣陣音樂聲,是那個人給我的手機。本來是打算要用來方便和宇斌聯絡的,但還沒告訴過他號碼,現在會撥打它的人也只有那個人。
遲疑著要不要接聽,鈴聲已經斷了,未等我鬆口氣鈴聲再次響起,似乎表明如果不接另一邊就不會放棄一樣。
按下接聽鍵,“你現在馬上到BLUEMOON來。”
“我不會去的。”
“忙著和你的好老師約會嗎?”
“你說什麼?”他怎麼會知道。
“要不要來隨你。不來的話我會將照片交給林宇斌,順便再告訴他你在床上高潮時喊的都是你最好的朋友的名字‘阿斌’、‘阿斌’。”
“你……”老師站在一旁,不能多說什麼。
“十五分鐘內趕到,遲一分鐘我就會給你的好朋友打電話。後面的門給你留著,在吧檯等我。”這已是純粹的命令了。
“十五分鐘我趕不……,嘟嘟嘟……。”對方已經收線了。
轉過頭,看了眼仍等在一旁的宋和,“對不起,老師,我臨時有急事,不能與你一同看電影了。我要先走了。”
不等他開口,就跑過街對面攔了一輛計程車鑽了進去。“知道BLUEMOON嗎?載我去那,麻煩你開快一點。”
“小哥,和女朋友約會要遲到了,是不是?彆著急,看大叔的。”
莫言抓住了我的弱點,我不怕他毀損我的名譽,不怕他武力強暴我,我甚至不在乎他會加諸在我身上的任何傷害。但我怕失去宇斌,怕他厭惡我,怕他離開我,只因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宇斌對我而言甚至是超越父親的存在。被莫言壓迫著時我的確一直叫著宇斌,我已不記得到是怎樣叫著他的名字了,我也許是將身上的男人想像成了宇斌,或者我根本就是想和宇斌上床的,我已不能肯定了。但不論怎樣在那次行為裡我已玷汙了那個名字,玷汙了那個人。我甚至不能肯定,我長久以來是不是真的只把宇斌當做自己最好的朋友。
長篇虐身虐心 束縛(虐不用我說也知道吧)3…4
朋友。
朋友嗎?所有物嗎?心儀的人嗎?愛的人嗎?答案是什麼?
不能回答。
一次性行為,被強暴,被侮辱,也許挖開了我深藏心底的甚至連我自己也不清楚的秘密是吧,現在想到宇斌我有著痛苦,有著甜蜜;看到他被同學依賴著,圍繞著,我忍著心中的酸澀,一直以為那是因為我的不合群,而羨慕著有很多好友的他,難道不是這樣?難道是因為宇斌被他們搶走了嗎?
不能回答。
破爛不堪的躺在床上時,為什麼想到的只是宇斌會不會擔心,父親呢?父親也會擔心吧,為什麼沒想到父親?
不能回答。
為什麼只想著讓宇斌摟著我,安慰我?林媽媽呢?她也會安慰我吧。
不能回答。
為什麼只有在他懷裡時才能哭泣,這個習慣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因為這次事件我沒哭過而意識到的吧。一向不能被稱為堅強,但那時卻點要哭的慾望也沒有。
從媽媽的去世開始的嗎?沒在人前掉一滴眼淚的我,趴在他身上哭了一整夜是吧。
不,還要更早,什麼時候起自己受傷了不會難受,反而為他的傷哭紅了眼?
不能回答。
不能回答嗎?是不想回答吧,是不願正視吧。
“小哥,小哥,你別哭,大叔我最受不了漂亮的孩子哭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女朋友再找就是了,天下何處無芳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