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祝融暗紅色的眼睛閃過寒光:“熾翼,你真是越來越有魄力了。好!實在是太好了!”
“是父皇寬容,熾翼才敢放肆直言。”熾翼知道祝融最好顏面,不由有些懊惱自己太過強硬,立即單膝跪倒在他的面前:“最近太多變故,熾翼疲於奔命。您也知道我脾氣暴烈,要是無意冒犯了父皇,還請父皇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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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我也知道最近事多,誰的心情都不會好。”祝融面色緩和了一些,揮了揮手,示意他起來:“不過你總不能厚此薄彼,回舞被打成那樣,我看了都著實不忍。也只有你這鐵石心腸,看也不去看她,半點沒有憐香惜玉之心。”
“是,父皇說的是!”熾翼點頭,嘴裡卻說:“可我要是即刻去看她,她恐怕轉眼就忘了教訓。還是等她反省清楚了,我再去看她不遲。”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就算回舞真的誤會了紅綃,必然事出有因。回舞和她也是姐妹,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要害她?再說她掉下火鳳完全是意外,怎麼能全部算到回舞頭上?”祝融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矯枉過正,回舞被你打成那樣,心裡本就委屈,你又是不聞不問的,也不應該啊!”
“意外?”熾翼冷冷一笑:“若是意外,我倒是錯怪回舞了。可要說這是意外,倒是意外地太巧了!”
“怎麼?難道你是懷疑……”祝融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怒火重燃:“熾翼,你這是什麼意思?”
“回舞的性子我很清楚,她生起氣來毫無理智。”熾翼抬起手來,不願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既然我已經懲罰過她,這事也就不要再說了。”
“好!我不說!”祝融轉頭看向低著頭不聲不響的紅綃:“紅綃,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掉下火鳳是失足呢?還是有人故意害你?”
“我……”紅綃飛快看了熾翼一眼,然後咬著嘴唇低頭,聲如蚊蟻地回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把頭摔壞了嗎?”祝融大力拍著桌子:“什麼叫不知道?你不知道還有誰知道啊!到底是不是有人害你,說是還是不是,你給我好好回答就行!不許說什麼不知道!”
“是……是……啊!不!不是的!不是的!”紅綃點頭又搖頭的,眼淚開始決堤,不一會就淚流成河,嘴裡含含糊糊地不知道說些什麼。
“父皇!”熾翼皺著眉說:“紅綃好不容易才能回來,這些事就等到以後再說,現在還是讓她好好休息吧!”
“哭什麼!一天到晚只知道哭!看了就讓人心煩!”祝融見紅綃快要哭暈過去的樣子,實在生氣。但又不能把她怎麼樣了,只能火冒三丈地往外走去,邊走邊說:“糊里糊塗,膽小怕事!怎麼配做我祝融的女兒!”
“父皇。”熾翼跟著祝融走了出來:“回舞她還好嗎?”
“你還知道要管回舞的死活?”聽他提起回舞,祝融滿臉陰鬱:“我明白你一直不滿和她的婚事,多半是希望她死了才好吧!”
“父皇言重了!我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熾翼從容地說道:“這次回舞犯錯,我只是小懲大戒,想要給她個教訓。都是我們平日裡一味縱容,她恃寵生驕,才會如此膽大包天。”
“你說回舞恃寵生驕,不就是在說我昏庸糊塗?”祝融臉色越發難看起來:“熾翼,我看膽大包天的人是你才對!”
“熾翼不敢!我絕對無意指責父皇的愛女之心。”熾翼一挑眉:“不過,再這麼下去,只能是害了她。終有一天,她會闖出無法收拾的彌天大禍。”
“你……”
“難道我說得不對?”熾翼不溫不火地回答:“要是這次紅綃沒能救回來,回舞要受的絕不只是皮肉之苦。”
“紅綃現在不是活生生地找回來了?你也不用在這裡危言聳聽!”祝融語氣強硬地說道:“總之,這件事到此為止,今後不要再提!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到底誰對誰錯,你也不許追究了!記得儘快去看回舞,好好安撫她一下,省得她整天胡思亂想的。”
“是。”熾翼敷衍似的應道:“父皇的命令,熾翼哪敢不從!”
祝融頓覺臉上無光,猶帶怒氣地走了。
熾翼目送祝融走遠,轉身折返到紅綃的房裡。
“紅綃。”他走到方才祝融坐著的地方,慢慢地坐了下去。
正在擦拭眼淚的紅綃見他去而復返,有些緊張地站了起來。
“怎麼會出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