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2 / 4)

須告訴王爺,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事實沒有出乎我的意料,我知道王爺在乎薛公子,因為王爺跑得比我急,甚至比我狼狽,沒有了平時的威嚴,沒有平時的嚴肅,只有焦急。

只是一切都晚了,藥已經喝了,即使王爺摳出了大部分的藥,但還是晚了。

薛公子聾了。

而順公主也受了王爺的驚嚇,早產,而這件事也在小王爺得出生下不了了之了。

聾了的薛公子不再說話,不再看月亮,不再望枯井,只是靜靜的種他的小紫花,能聽見薛公子聲音的時候,便是數那些花的時候。

第三年我娶了小喜,我記得那時,薛公子給了我一塊暖玉一句話

“別~負~了~她~!”因為很多時間都不開口,薛公子的聲音開始發顫,開始不流利,但我知道薛公子他是把希望寄託在我和小喜的身上。

記得那時薛公子笑得很漂亮。

順公主也回了孃家,恐怖的主母離開,我們這些下人也輕鬆。

突然有一天,薛公子讓我聽他唱歌,因為他自己聽不見。

那時我才知道,薛公子曾經是京城比較出名的舞官,唱歌跳舞彈琴都是一流。

後來的一個月,薛公子天天唱歌,吹簫,彈琴,我就天天聽著,不知道為什麼,薛公子聽不見,但是唱的卻從不走音,甚至很好聽,讓人很平靜,只是晚上路過時聽,卻隱約有著淒涼。

那天,薛公子給了我一張畫,一張紙,紙上的字我看不懂,畫卻卷著看不見。可是我知道薛公子讓我幫他保管,比劃著說讓我一個月後開啟看,然後便讓我離開了。

“嗯,沒關係!”這是我最後一次聽見薛公子說話,我知道我走出院子的時候有人進了院子,至於是誰,我不想知道,也不會有人想我知道。只是我想,那時薛公子應該是笑著的吧,應該是吧。

那天是團圓節,我和小喜第一次作為一家人吃飯,只是偶爾會想起薛公子怎麼樣了。

第二天進了那個偏院,人已經沒了,只有一桌菜和兩個空空的酒杯,還有床上的紫色花瓣。

我知道,薛公子不再會回來了。

從此再沒見過那一身青衫的薛公子,那個種著紫花的男寵。

後來才知道,順公主不是回孃家,是被人擄走,而薛公子卻死了。

後來,順公主回來了,一切回到了從前,沒有人會去想薛公子,因為薛公子從來沒有走進過王府。

可是,我知道有人會記得薛公子,因為那個安靜的偏院一直有人去,每個角落沒有一點點的灰塵,晚上還能聽見薛公子屋裡的琴聲和簫聲。

薛公子的那份信和那幅畫我沒看,因為被王爺拿走了。

我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些什麼,我只知道王爺看那信時的悲涼。

我知道,王爺愛著薛公子。

我知道。

我沒有名字。

為什麼?

不為什麼,只因為沒必要。

誰會因為一個小官的名字而駐足,誰會因為一個小官的名字而施捨多餘的關懷。

這些我很小便知道,不是自己的,別去強求,強求只會失去原來可以得到的。

小時候看見人家有娘,有爹,可我什麼也沒有,所以我想要,想要一個娘來疼我,一個爹來保護我。

那時,舅舅說會有的。

所以我高興得等,等那個娘,那個爹。

等來的是一張賣身契,一個一生都逃不過的身份--連妓女都不如的小官!

我不漂亮,沒有精緻的五官,所以清越沒想我會成為當紅的小官,他只讓我跟著他學跳舞,彈琴,唱歌。

清越是“卿館”的主人,也是我的所有人。

其實我不喜歡彈琴,總覺得那是小女孩做的事,我喜歡吹簫,可是當清越讓我為客人吹簫後,我便不太吹了,因為那讓我噁心!

那年,我八歲!

舞奴,我第一個被人熟知的名字。

我不知道我怎麼紅的,只知道有人說我跳得很好看,比臉好看。

紅與不紅其實沒什麼區別,依然每天練舞練聲。

有人問我,以後怎麼辦?

我笑,沒想過,我知道這樣的日子最多還有兩三年,哪天我跳不動了,便沒有誰會收留我,這個“卿館”只為做生意,不為過期的小官養老。

有人問我,想找過讓誰養嗎?

我依然會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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