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全靠賭命,而這個時候心裡就有些底氣了。
王南再跑的時候開始往前移動了,跑動中壓好了子彈。
人多的時候他還真沒那麼大的膽量往前湊,現在就三四日本兵,還有趴著的穿東北軍軍裝的人,死的活的攤在地上有一大片,難以分清是哪個人在開槍,他不得不把距離放近些。
他在左右移動中慢慢向前靠近,時不時的開槍『射』擊,當把嘴上的子彈拍進槍裡時,已經離日本人100米左右,王南的目標一直是趴著地上的人,不管穿什麼衣服的人,槍瞄上去子彈打上去,卻都是一樣的。
這個距離上,王南在風聲、心跳聲中,聽到了有日本人在吆喝後面兩三個沒趴下來的漢『奸』,王南移動中沒看出哪個日本兵在喊話,卻看到了這幾個穿東北軍軍裝的人零零散散的開起槍來。
有個身上帶著短槍,已經拿在了手上,正準備向王南瞄準,其他的正在往地上趴著架槍。
王南先是一頓停下腳步,站著就對準已經拿短槍指向他的那個人開了槍,其他兩個趴下來的人中有人在回頭看,也有人已經開了一槍。
王南正在橫開兩步,看準那個開槍的,就站在原地打中了他。
隨後繼續左右移動中開槍,在靠近到七八十米的時候,穿東北軍衣服的人就剩下一個人趴在地上,雙手離開了槍在腦袋邊上示意著。
王南明白這人是想求饒。
問題是沒補槍前,王南怎麼敢把命交給別人?
做戰時,人的疑心是很大的。王南總感他象是在在勾引著自己的視線,好給其他沒死的人打掩護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槍打爛他了的腦袋。
對面的人都沒了動靜,王面快速的跑向側面,跑出趴在地上那些人的槍口之外,這才慢慢瞄著地上的人往前走。
中間還看到有兩個人在動,立刻補槍。
地上趴著的人很多都看不到傷口,王南只能快速的往他們的邊上移動,跑到側面才繼續靠近,三十米左右才看清趴在地上的人,有的是腦袋後面有傷口,有的是後背有血洞,王南前後左右看看,沒有什麼人影,立刻開始補槍,確保每個都補上槍之後,才從後盒裡抓出三包子彈,把紙包都扯掉,兩包放進前盒來,一包拿在手上。
雖然現在只有他一個人站著了,剛剛賭命對槍,現身心都有些虛弱,卻又不敢放鬆。他總覺得周圍不應該只有這麼一隊日本人,提心吊膽的也沒敢讓兩個女孩子過來,心中反倒又出現了趕緊離開的感覺。
王南對心裡冒出這種感覺很奇怪,不敢輕舉妄動,就站在原地據槍察看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