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沒有說話的意思,只一聲沒一聲的應對著。
李秀看這丫頭真傷著心了,就抓著王南的手調戲著她,二丫只能抱著臉說:“別碰我,別碰我,再碰我搶啦”,不一會兩個女人就抱著王南的手笑作一團。
自家兩個女人的小胡鬧讓王南心癢癢的,又不好做點什麼,只得強行一邊一個摟在懷裡強迫她們老實點睡覺。
二丫高興的應著,她就是不想睡也要這麼舒舒服服抱著王南的胳膊躺著。可李秀不幹,硬要趴在他身上睡覺,東扭西扭的就把二丫擠一邊去了。
就這樣著鬧會睡會的待到晚上,三個人把腳踏車抬上路,沿著大路上向南方走去。
當天夜裡順著大路走了30多里地,才找個地方休息。
這一片全是地,能隱蔽住三個人和腳踏車的地方不太好找,三個人找到了一塊勉強可以擋住別人視線的窪地,做了個地坑,大白天又開始睡覺。
第二天夜裡三人走到了雙城子邊。
這時的雙城是有城牆的。年初的雙城保衛戰,讓日本人損失了不少人,現在各個主要路口都有關卡。
前面就是雙城了,三個人就下了大路,轉走小路繞過雙城。三個人誰也沒想進雙城轉轉,特別是李秀,她可也不想著在路上東看看西瞅瞅的拖拉下去。
這一帶都是莊稼地,完全沒有可以遮掩的地方。三個人只能慢慢的向東繞行。
推腳踏車不象徒步,可以任意轉換路線,三個人找路找的比較辛苦。嘗試了幾下各種方式,就由王南先在前面趟路,兩個女人躲在合適的地方守著車子休息,等王南找出一段合適的路,再回來接應兩個女孩子,就這麼辛苦的一點一點往前挪。
臨到早上天快亮了,也沒繞出多遠,三個人只能找個土崗子在揹著雙城方向待著,稀稀拉拉的幾棵小樹,不高的草叢,勉強能擋上遠處的視線。
三個人在這裡看到周圍遠處經常有人走過,偶爾還有人扛著槍,就沒有都睡覺,留一個人輪流看著周圍。
起身警戒時,王南手裡拿什麼槍都可以,李秀卻只拿短槍,二丫不知道在再想什麼,把馬槍拿在手上,子彈退出來就趴在那裡練習瞄準。
傍晚的時候,王南看出四面的田地、地壟和田邊的路,都是順茬的南北走向。想了想,乾脆叫醒兩個女人,三個人就在夕陽下推著腳踏車順著地邊快速的向南移動。
一路上經過好幾個大屯子,王南沒有理會偶爾出來看到三人嚇的發呆的村民,趁著有亮,只是一個勁的往南走。
天黑下來前,三個人看到了遠處出現了一條成片的樹木草叢,應該是一個河道。看著近,走著遠,緊趕慢趕在午夜才到了那裡,找個合適的地方休息起來。
等天亮了,王南走河邊一看有些傻眼,這河可不淺。王南估量了一下,自己不帶槍彈勉強用狗刨游過去,可女人和腳踏車上的東西不知道咋辦了。
站在河邊也看不清兩邊有什麼,只好回去先吃早飯。河邊的屯子不多,三個人乾脆就準備白天走一段,找到大路了再睡覺,於是收拾收拾就往西邊大路的方向尋去。
河邊草木茂盛,推著腳踏車很不方便,在河邊的地邊費勁的走了兩裡地,腳踏車重的沒辦法推,只好往北返回段,從屯子邊的村路推行。有路才好推車,王南也就不管能不能被周圍的村民看到了,順著這路上推著腳踏車就往西邊大路的方向走。
一路穿過五六個小屯子,三個人有點苦悶,每過一個屯子都被老百姓圍著看西洋景,有些孩子甚至還一路跟著,都是來瞅腳踏車的,這時的農村就沒幾個人見過這東西,差不多全屯人一擁而上的看新鮮。
大人們還好,看到槍,也不往前面湊,至於他們說什麼問什麼的三人一概不理,低頭趕路。
可跟著走的孩子們有些太皮了,不象老實孩子那樣跑過來『摸』一下腳踏車就跑,而是使勁推或者拉,槍都不怕,兩個女人氣的不得了,又拿這些孩子沒辦法。
皮孩子們一直跟著三個人,王南只好端起槍走在腳踏車邊上,這些皮孩子們才離的遠了些,一直到飯點兒時才散開跑了回去。
在路上找個人問明白了大路的方向,三個人對方向心裡有了底。在午後走到了離大路不遠的地方,把腳踏車停在了河道的草叢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