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不是什麼人都行的,所以武術圈裡經常會發生給自己抬輩的事兒,這讓很多人心裡不舒服。
抬輩份有幾種情況,有兩種別人會先看能耐再決定是否交往,象親戚關係變成了拳術關係,還有就是專找大輩的拜師的人。這些大家頂多在背後私下說道一下。
但另外兩種,同門的人心裡就不舒服了。
一個是透過拜某人進了門,而後鑽營關係又轉拜到高一輩的門下。這種給人的感覺就是父親把兒子交給了爺爺帶,可這兒子管爺爺叫上父親了。
另一種就是墳前磕頭拜師。這種爭議很大,要是同門都知道也沒什麼問題,怕的是幾個人私下搞的事兒,讓其他同門們被迫接受,好好一個師門都可能會被搞的四分五裂。
這就是清末民初武術圈子裡的真實環境。所以,後世說一個師門就是一個小朝廷。
這些人說的對王南比較有用的就是各種江湖經驗。
象怎麼報門派,怎麼不傷和氣的試手,怎麼不被騙,怎麼找到江湖救濟,用什麼方法分辯對方是江湖哪一大門的等等。
特別是江湖八大門的手法,滿滿的都是套路,這讓王南收益匪淺。
八大門不是八個門派,應該說是多個走江湖手段的分類。南北各有不同的叫法。象北邊就把一些行業分為了金皮彩掛平團調柳,西南按行業和手法分成了驚疲飄冊風火爵要,也有其他的叫法。
其中的驚門是古今中外一切騙術與營銷的基礎,後世的那個小品賣柺就把驚門的手法表現的琳琳盡致。
王南開始聽的只是有趣,可到後來就收起心來認真的向這些師門友人請教,這些都是行走江湖必備的常識。
只是每當想起關道長批的卦,心裡總是有些疙瘩,三人就商量著往南方去。
等中日正式停火後,三個人就覺得在北京差不多半年了,三個人都沒問題,又懷不上,也許真就是命中註定的事情,不如就往南方去吧。
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往南方走。
李秀想把席夢思放在車裡。二丫更是想一路就在車裡吃車裡住,不用與外人打交道。
王南就把車子送到修車廠,把車子裡面改裝了一下。
順便還在這裡學了些汽車的簡單故障處理,這個可是真金白銀花錢跟修車廠的修車技師學的。要知道這年代的汽車廠修車師傅,可不是後世4s店的小師傅檔次。現在能修車的,一般高中畢業的都不要,起碼得是能看懂洋文的,大師傅都是洋人過來培訓出來。放後世,這些大師傅個頂個的正高階別,還都拿特殊津貼的那種。
在修車廠裡把客車後面的椅子全拆了,做了一個木床放在車的後面,席夢思往上一放,這車就可以睡覺了。
床下面可以放些東西,原先頭頂上的小貨架子改成大些的架子,可以放些輕的皮箱子,床與駕駛座位之間也讓人做了架子。三個人的衣物、彈『藥』和黃金白銀外幣和各種東西都可以放進去這裡。
油桶被車廠的大師傅改到了車尾那裡。
跟車廠約好的改動的時間還是很長,三個人就時不時出去採買些路上能用的東西。
有次去洋行買別的東西時,看到了歐洲大牌子的煤油爐,這才知道日本人的煤油爐只是能點著了能用的水平,就從洋行裡買了兩套最好的小煤油爐子。洋行的人也講了一些防火的知識,王南迴到修車廠現學現賣,把車裡的汽油桶也改動了一下,四周放著橡膠墊子。
王南知道在東交民巷有日本人的領事館和軍營,找了個時間過去轉了下,又看到了橫濱正金銀行,就想著臨走有沒有再搶一次的可能。
回到家裡,跟李秀和二丫說了下,準備離開北京前,搶下日本銀行,再給那幾個地方下個子彈雨。
李秀不放心,就化了下妝跑去察看,出來畫了張圖,三個人看了就搖頭,一個個小房間,一道道門,這個佈局沒辦法搶。另外,這片地方街道又寬又直,一大片區域就那麼兩處出入口,搶了也不好跑。
王南無奈,只好在夜裡去了趟,兩把駁克槍從銀行打到領事館再打到日本軍營,打空了10多個彈匣才跑開。
這一帶所有的外國使節都被嚇了一跳。
昱日,報紙上報道了這個大事件,事件直落王南頭上,不但有他從湯原出來到天津的經歷,並且把他在密雲、順義的事都報導了出來,報紙上還特意放上了三個人不是很清晰的照片。
三個加快了離開的速度,跟所有的熟人告別之後,王南把房契送給了孫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