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縣城不遠還有一個關口,遠遠的看到是日軍汽車,路口的人就開啟了橫杆,王南按了下喇叭就開了過去。
後面的路程,同樣每到大些的鄉鎮都有檢查站和護路隊,三人能混過去的就混,不能的就硬闖,車後留下了一路的狼藉。
中途二丫還撿了把機槍和子彈丟在車上,一直開到了一座橋上。
這個地方王南有些印象,當年還是他把橋邊吃飯的日偽軍殺掉才過橋。過橋的時候,他跟兩個女人一說,三人相視一笑。
二丫感慨的說,那時她還是大姑娘一個哪,現在都是孩子的娘了。
可過了橋沒走多遠,車子自己熄了火。
三人都能開車,一般的小故障也都知道怎麼回事。黑燈瞎火的拿著手電筒檢查了下油和水都沒問題後,估計是電路問題,這個太專業了,三人只好棄車而行。
把腳踏車放下來,又把車上的帆布拿了下來,王南和李秀各自拿了一大塊放在他們的腳踏車上,二丫就把機槍也拿上了。
李秀回頭看看那剛過的橋,就說回到河邊躲著好了,讓日本人沿路堵著找著去吧。
這主意不錯,三人就到了河邊,把腳踏車扛進去藏好,王南就在外面清理痕跡。
等他進去時,兩個女人已經把一切都弄好了。帆布鋪在地上擋住了地上返過來的寒氣,躺上去的感覺好了很多。
知道日本人會在這條路上反覆的搜尋,三人頭也不探,悶頭就在這裡河套子裡就躲了兩天。
可路上還是有大量的日偽軍跑來跑去的,三人就又躲了三天。
等日偽軍在這一帶恢復了正常時,已經是六天之後。
三人看到沒什麼異常了,這才在夜裡走了出來,把腳踏車抬上公路。
可剛走出兩三百米,身後就出現了馬拉著大車跑過來的聲音。
奔走的馬不時打著響鼻,馬車上的人還打著手電筒給馬照著路。
三人騎著腳踏車帶的東西太多,騎起來也跑不過這馬車,只能把腳踏車推到路下。
這路邊黑一塊白一塊的,三輛腳踏車倒在地上,肯定是躲不過馬車上打手電筒的人。
王南抓起了機槍,心裡猜著這趕夜路的是什麼人時,那馬車跑到三人從路邊爬上公路的地方卻停了下來。
只見打手電筒的人跳了下來,對著路邊三人上來的地方檢視了起來。
這下不用猜了,正常過路的車老闆子是不會檢視路邊這種痕跡的,肯定是遇到了日偽軍警的人。
這是東北臭名昭著的剿匪討伐隊。幾個懂中國話的日本人帶隊,隊伍裡中日朝蒙什麼樣的人都有,專門追蹤打擊各地的抵抗組織,到了冬天更是他們活動最頻繁的取得戰果最多的時候。
他們在小河南面一帶轉悠了幾天,什麼訊息也沒有得到,正準備進入前面的鎮子裡休息,可在路邊上看到了痕跡,立刻猜到是王南三人留下的。
三人在幾百米外看到手電筒下,有人正從車上往下抱槍。
這舉動肯定是敵不是友,王南立刻把機槍保險解開,對準了那邊。
幾乎同時,李秀和二丫也同時小聲說了出來:“日本人”。
王南看到幾個拿槍的人已經開始彎腰沿著路往前跑,手電筒隨即也關掉了。不再猶豫,對準那裡,一長梭子打了過去。
那邊人叫聲聽不到,可馬的『亂』踏嘶叫的聲傳了過來,隨後一挺機槍也打了回來。
王南立刻對著那把機槍打了過去,心裡還想著:還真虧有二丫費勁吧啦的帶上了機槍。
討伐隊先開槍的那挺機槍是歪把子,火光一出,立刻被王南幾個點『射』就打啞在那裡。
可不一會又一挺機槍在另一個方向向王南的機槍掃『射』過來,王南被壓制在地上抬不起頭來。
隨後,那把歪把子也斷斷續續的掃『射』了過來。
兩個女人在他開火時就已經開始從路邊雪地裡往前爬,這時已經爬出了十幾米遠躲在地邊的一個土堆後面。
二丫見對面的機槍壓的王南抬不起頭,就用步槍盯著兩個機槍的位置,連打了幾發子彈,把兩挺機槍打啞在那裡。
隨後,對面兩挺機槍和王南都不時換著位置互相壓制著。
這時討伐隊的人決定利用黑夜,從公路兩邊的田地裡向三人包抄接近。
二丫發現了一側有人小跑過來,她幾槍打中兩個,提醒王南另一側。
王南用機槍找了半天,這些人經驗很老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