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有些嚇到了,左右一想,還是趕緊出國吧。
她就把早就準備去海外的原因跟李朝甲講了,這個情況還是等王南能下床活動就出國吧,在國外休養上幾年再說,只是不知道現在怎麼出國。
李朝甲沒想過這些,自然不知道怎麼出國,就跑去問夜裡值班的醫生朋友。
這醫生姓林,他知道一些人是怎麼去的南洋,可對去外國不太瞭解。
等第二天,他又問了下他的洋醫生同事。
洋醫生告訴他們,有身份證明的,坐外國人的船就可以出中國,要不是去香港和澳門,去白人的地方都得先到他們領事館大使館裡簽證。要是去南洋一帶,可能只需要保人或者有資產證明一類的。
李秀覺得要是以前就三個人還可以找英文老師一家看能不能拿到去美國的簽證。
可現在王南有傷,又多了三個女人,再加上徒弟一家人,美國不大可能了,其他國家也沒什麼關係拿到簽證,不如就去南洋吧。
她就把這話跟李朝甲說了,隨後又把當初她跟王南研究出來的去南洋的一些設想說了出來。
李朝甲聽到這些就把張軍官拉了出來,準備私下和他談談。
他想到師父一家要去南洋,大師母李秀所說的不是大家族站不住腳的話就非常有道理,一下子有個大家族不大可能,可要是能把張軍官這些人都帶上,到時師父挑頭,大家一起抱團做事,幾乎所有人都是打戰出身的,做起事業來應該不會比大家族差多少。
這張軍官全名叫張慶元,本地人。他決定跟王南後,就和其他人一樣以王南的手下自居,因為他當過軍官,其他的人也認可他來安排事情。
張慶元聽李朝甲說了王南一家要下南洋後,頗為心動,他就問李朝甲一個問題,能不能帶上家人一起去?
這事涉及到出去的錢和安排人家家人的事情,李朝甲做不了主,就又跑回去問大師母。
李秀家裡有錢,倒不怕帶上幾十個人去,可真要幾十家一起去的話,她下意識的看躺在床上的王南,幾十家的事兒,她也不敢做主。
問題是王南還在暈睡中,醫生只是說情況在好轉,過上幾天就醒了。
拖幾天?
李秀搖了搖頭,這事早定下來,大家都好安心做準備,拖不得。
她想了下,把守在床邊的二丫叫了過來,大概說了下。她知道二丫在王南心裡不弱於她,不爭權又灑脫,很多事情都跟王南一個想法,有了二丫的支援,王南醒來了肯定能認可。
二丫有點心痛錢,卻知道,王南倒在床上,要等他身體好了,怎麼也得半年一年的,能象以前那樣開槍還得好幾年,這期間留在國內太不不安全了。
在她的心裡天大地大,老爺最大。
雖然帶上幾十家人起碼有兩三百人了,她在心裡算計了半天,這船票買得起,一起去就一起去吧,反正老爺休養,不管家裡做什麼都需要人幫忙的,用外人不如用自己人,不就船票嘛,掏吧。
二丫幫李秀下了決心。
李秀就請林醫生幫忙打聽一下具體手續,林醫生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告訴李秀一個無奈的訊息:這段時間每個出國的中國人,都得由日本人開證明才能上船。
只是他跟李秀說,走的時候也帶上他們一家。
正常坐船走不通了,別的辦法就是走陸路,去香港,再坐船南下。
李秀跟二丫把李朝甲、張慶元和醫生叫到一起,商量了一下,從定下來到走,特別是帶上幾十家人,準備工作非常多。幾十家不是說走就走的,哪怕是自家,光東西也要裝滿一汽車了,怎麼個走法還得提前琢磨和準備。
幾個在守在王南床邊,李秀定了調子:走路南下。
幾個人小聲的商量了一下,決定集中人手,走小路,先到杭州,再從杭州南下,從江西進廣東,再去香港坐船,再下南洋。
南洋很大,到時去什麼地方時還得再商定。李秀無法定時間,也無法定地點,只能等王南醒了再說,只好看著暈睡的王南心裡著急。
所有的人都在焦急的等著王南甦醒。
王南卻在一個長夢中。
夢裡,他站在一處白晃晃的地方,怎麼走也走不出去,自家的幾個老婆在白霧那邊遠遠的喊著他,他也拼命的回應著,可那些女人們怎麼也聽不到。
王南只能感覺到自己的焦急,卻沒太多思考能力,只能在白『色』的世界裡走啊走啊,也不知道是在原地還是走了很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