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已經從大亞灣登陸,整個廣州南面雙方軍隊打成了一片。
王南一進入中方軍隊的視線,就有人跑來徵用汽車的,順帶動員青壯參軍,王南不得已讓人拿著證件,把這些人叫了過來。
這些士兵聽說王南是個將軍,是在上海一帶跟日軍作戰受傷後過來休養的,也很尊重,跑回去叫來了他們的長官過來。
等與中方軍隊的一個團長見了面,王南才知道了廣東的敵我戰況。
大概情況是日軍利用節假日中方軍官放假的時候從亞龍灣強攻上岸,中方四個師加兩個團對上了日軍的三個師團外加海軍和空軍。
中方的軍隊部署非常被動,軍隊正在努力補上那些預判出現失誤的地方。
王南聽到這兵力對比就嚇了一跳,他立刻判斷廣州守不住了。他看到李朝甲也沉著臉,兩個人都在上海遇到過海軍的艦炮和空軍的炸彈,自然知道海軍和空軍的加成有多大。
這個團長知道王南的大名,得知王南是因傷南下,就想勸王南暫時先往後方撤,看王南輕描淡寫的說小股人馬可以穿『插』過去,只能在心裡敬佩著人的名樹的影,能從千軍萬馬裡殺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
王南與這個團長聊了幾句,發現這時形勢已經很嚴峻了,當機立斷把汽車、馬車都送給了這個團長,只是讓團長幫忙找廣州民政部的人最快的速度給這一行所有的人都辦上護照。
以王南的將軍身份,在守軍這個團長的幫忙下,一行人手忙腳『亂』的拍了大頭照,連夜洗出來,在民政部裡最快的速度蓋上幾個大印,以往很嚴格的手續他們只用了兩天整。辦完他們這些護照,民政部的管印章的人就開始向後方撤離。
在這等待的時間裡,一行人再買了十來輛腳踏車和幾輛人力車,把隨行的各種東西重新打包好,腳踏車人力車上放著大箱子一類的東西,所有的人哪怕是孩子們身前身後都揹著包,一拿到護照就迎著日軍的方向而去。
王南按地圖從廣州順著廣九鐵路向深圳方向走去。
第二天上午,他們在鐵路橋上跟守軍打了個招呼就過了橋進入了東莞火車站,這時日軍在西面不遠處已經打下了東莞,火車站這裡槍炮聲依稀可聞。
李朝甲和張慶元一個跑前面去偵察,一個守在後面斷後,所有人沉默的延著鐵路往南走。
中午飯也只躲在路邊休息了一會,就繼續往前走。只是大隊人馬,老老少少的,最重要的是裹腳的女人沒辦法走太遠,停停走走的,再快的速度也不如常人走路快。
等傍晚的時候,前面偵察的人發現了日本士兵。
日軍的一股部隊守在路前面的樟木頭鎮那裡,正順著鐵路往前推進,正面擋住了王南一行人的去路。
李朝甲跑回來跟王南講有大概一箇中隊計程車兵,正在檢查鐵路的裝置和周邊的情況。
王南要是在南京那個身體狀態下完全瞧不上這一個中隊,可他現在身體不行,李朝甲張慶元這些人偷襲一下還成,做不到在日本人援軍到來之前快速殲滅。
這麼多人只能繞過去,為了防止日軍看到人就衝過來,李秀和二丫也跟著李朝甲先潛到近些做好狙擊掩護的準備,其他人從河邊的小村莊後面慢慢繞過。
可大隊人馬剛走到河邊,就遠遠的看到有一大隊日軍在從東邊過來,日軍在廣東用兵來回穿**較多,給中國人的感覺是四處都有日軍。
所有人都蹲下來,大人捂住孩子們的嘴,一路上的磨合讓這些人一下子就靜靜的躲在了河邊。
等這隊路過的日軍走過之後,一大隊人才從繞過了樟木頭鎮,可隨後河身一扭與鐵路並在了一起,只好小心翼翼的順著河邊的路走。
王南就安排人去叫李朝甲和李秀二丫撤回來。誰想大隊的人走過去沒有被發現,他們三個人跑回來卻被眼尖日軍士兵看到了,估計是看清了這三個人都拿著步槍,有七八個日軍士兵追了過來。
等發現有日本人追來的時候,隊伍中槍法好的就轉身迎敵。王南現在的身體什麼也不能做,只能看著李朝甲和李秀二丫還有幾個槍法特別好的老兵拿著槍頂了上去。
這些人倒都有做狙擊手的能力,可手上有瞄準鏡的狙擊步槍只有三把。
李朝甲還是那把帶瞄準鏡的『毛』瑟24獵槍,李秀和二丫手裡是帶瞄準鏡的三八狙擊步槍。三個人配合著,在300米外就壓制住了追上來的日本士兵。
幾個老兵打這個距離沒那麼好的準頭,就閃在邊上接應他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