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攤了下手。
用英語大聲向自己帶來的人喊:“生命受到威脅時允許開槍”,他說完看了一眼阿爾傑,這話就是說給阿爾傑聽的。
隨後扭頭跟李朝甲點了下頭。
李朝甲不用想都知道王南的意思,就擺個手勢出來。
老兵兄弟們就自顧自拿出槍械來檢查武器。
所有人帶的全都是美製手槍,這時的英國法律中還允許保鏢帶槍,王南沒管火器證這事,是張慶元在上次護衛出了問題後,為了能合法帶槍,就把大家手裡所有的手槍全都辦了火器證,這是可以公開帶出來使用的。只是20響這種卡在手槍與衝鋒槍之間的武器辦不下來手續,讓他們的火力有些單薄。
阿爾傑很清楚這些槍是合法的,只是把警察們都帶到一邊,看王南怎麼處理這件事。
不一會,山地人過來了,一百多號男人,頭上扎著帶子,赤『裸』著上身,手裡拿著砍刀、弓箭、鐵楸做武器。在離王南他們這些人一百多米遠的時候,他們根本不管邊上站著拿槍的警察,喊叫著舉起手中的武器就衝了過來。
王南看到英國的警官和印度警察們只是端起槍來做警戒,就給李朝甲一個殺光的手勢。
這麼野蠻的人,要是不打服了打光了,王南在新加坡的生意也就不用做了。
這些人跑到50米內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抬起了槍,幾秒鐘後,槍聲由幾聲連成了一片,老兵們為了不留活口,都等到這些山地人衝到近前的時候,才對頭部開槍。
王南總是跟外國人打交道,身份與場合原因,早就不親自帶槍了,就站在那裡看著這些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
開始的時候,他們還不顧一切的往上衝,很多人身上先中彈時都還跟沒事一樣彪悍的揮舞著武器繼續往前跑,直到頭部要害被打中才倒下來。
王南有點驚訝這些人不怕死不怕痛。
直到老兵們開始交替換彈匣的時候,後面殘餘的山地人這才被屍體堆嚇到,放慢了腳步。
老兵們不管他們猶豫什麼,一槍一槍的『射』擊,直到他們全被打倒後,槍聲才停了下來。
王南對著阿爾傑喊了聲:“仁慈的上帝會幫助他們的”。
阿爾傑攤開雙手做了個聳肩挑眉的無辜表情,然後就對身邊的印度警察們喊了聲:“開工了,都動起來”。
餘下的事情,阿爾傑接手了。
印度警察把死的抬到一邊,還活著的放到另一邊。
100多人,只活下來十幾個人。可看他們身上的傷,要是沒人出搶救費醫『藥』費的話,多半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王南走到看著印度警察忙碌的阿爾傑身邊,低聲說:“我欠你一個承諾”。
阿爾傑沒動,也是低聲的說:“合適的時候我會要回來的”。
王南點點頭。
那個年青的經理人帶著那個本地人走了過來,恭敬的跟王南說:“這些人在出來前,已經向他們的神靈發過誓,不死不休。他們出來前吃了神『藥』,子彈不打中要害不會立刻死掉”。
王南嗯了一聲,開始猶豫著要不要斬草除根。
這時山地人來的方向又跑過來一大堆人,近了些看到了都是老弱和『婦』女孩童,王南這邊的人都戒備起來。
可這些人來了之後,只是找到自己死去的親人,開始做一些儀式。
那個本地人走了過去,與幾個老人交談一番後,走回來告訴王南:這些山地人說儀式完成後,他們就會帶上所有的人回到山村安葬,死亡對他們來說只是生命的一個過程,他們會換種方式在神的世界裡活著。
王南不理解,這話的意思是事情結束了嗎?
本地人又說道:他們說失敗也是神意。
王南有點反感這個人大喘氣式的說話方式,就等著他說結束句。
果然,這本地人說了最後最關鍵的一句話:以後他們只待在他們的地盤裡,讓王南這邊的人不要去『騷』擾他們,否則還是被虐殺的下場。
這種不算威脅的威脅,王南默默的接受了。
用槍支欺負這些落後的人並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還是留下一處讓人敬畏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