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的打算,只是悶頭往武吉知馬山的深處走。
武吉知馬山在新加坡島的中間位置,這時的長度12公里寬度3公里以上,中間的窪地在後來改成了蓄水池人造湖。
山腳的叢林灌木雜草還不算茂密,進了山就不一樣了,是一片片的原始熱帶雨林地貌。
雨林並不是密不透風的,而是根據植物群生長區域有著不同的環境。有的地方地面很乾清,只有些小草青苔,有的是一人多高的叢草,有的是大片的灌木,不過頭頂上都是縱橫的各種樹枝,能看到大片天空的天窗並不多。
雨後的雨林,所有的生物都跑了出來,這讓兩個女人的心情糟糕極了。
南方的樹林與北方有很大的區別,北方的樹林再原始也很少見粘乎乎往人身上補的蟲子,可熱帶雨林裡最多的就是主動往人身上落的粘乎乎的螞蟥,還有很多往人身上叮的各種小蟲子,甚至直接往人身上產卵的蠅蟲,更別說隨處可見的蛇。
王南在前面開路,手裡的槍上裝著剌刀,不但時時要撥開草叢樹枝,還不時的撥開擋在前的蛇,有的蛇似乎見人就要攻擊,這一路挑飛了不少這樣的蛇。為了少遇到些蛇,他只能繞著過密的灌木叢草往深處轉。
女人跟在後面,三人都是全身裹著雨衣,鞋子往上剪了兩件雨衣纏在腿上,紮好領口、袖口、腿腳,除了眼睛,其他的地方面板都不敢『裸』『露』出來,就這樣,還時不是的有螞蟥對著臉上落下來。
跟新加坡這個地理位置一比,三個人都是北的不能再北的北方人。東北、華北、華南的野外生存經驗在這裡熱帶雨林裡幾乎就沒用得上的。
叢林裡很悶熱,二丫扒回來的七七子彈有點多,越走越重,可丟下來又不捨得。她惱火起來,就跟王南說了聲,每到地形複雜的地方,就隨意的往身後開槍,打幾槍嚇唬一下日本人,也減點重。
每次槍聲響起時,後面的特遣中隊的人心裡就會一激靈,被各級軍官趕著只能拼命的往前趕,以他們的身手,蛇是咬不到,可身上掛了幾條螞蟥就不可不免了,只能不時的互相解決這些叮上不痛卻拼命吸血的傢伙。
快點吃晚飯的時間,前面的三人開始頭痛在山裡怎麼過夜。在市區邊上過夜,無非是蚊蟲多些,這轉到雨林裡過夜,這裡的生物讓三人心裡發怵點頭皮發麻。
不光他們頭痛這事兒,後面的日軍派遣中隊經歷過一次雨林深處過夜,結果一夜過去好幾個士兵變成了不死不活的樣子,早就對進雨夜作戰產生了恐懼,只是咬著牙跟在王南的後面。
王南前面找到了一個地面平整的地方,開始休整,順便從樹枝的豁口處向四處觀察。
只有在山上走了這一遭,他這才明白本地山民為什麼都使用各種形狀的大砍刀。雨林裡開路、砍樹枝搭住的地方、哪怕是遇到那些花花綠綠的蛇時,一把砍刀都頂得上十把剌刀。
王南看清四處的地勢,開始往山外走去。這樣的雨林環境,他真不想在這裡過夜,不說別的,光是一路上見到的大大小小的蛇就數不清了,誰敢在蛇窩裡睡覺?
說著蛇窩,王南就看到了前面一大片的地方,各種蛇在樹上盤著,在地上趴著,還真有蛇窩。
王南一下子起了身雞皮疙瘩,趕緊帶女人們從邊上繞了過去,沒多遠就走到一個小山丘上,這個位置從樹縫裡可以看到了新加坡的市區,前面山下沒多遠的還有一縷縷的炊煙。
王南立刻決定出山,以後就利用這山邊山腳就好了,不得已的時候進山躲一下,可萬萬不能在這深山雨林中過夜。
他拿起訊號槍就跑回到那蛇的地盤後面,舉起訊號槍,找了一個子彈可以『射』出去的樹枝視窗,打出了這發訊號彈,隨後把槍一丟,才返了回來,他惡作劇式的想讓日本人跟這些蛇先玩一下。
後面特遣中隊的人雖然人多,可面臨的困境不比王南少到哪裡。等他們走到蛇窩這片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黑了。
一個士兵差點被蛇咬上,大喊了一聲蛇,及時的叫停了其他人的腳步。
等他們繞出來這片蛇窩的時候,方向已經不是城區,而是那片窪地。
可窪地中的蟲蛇更多,日本士兵很快就發現情況不妙,黑暗中似乎有無窮無盡的蟲蠅蚊蛇再向他們進攻,嚇的他們不管有多大的危險立刻打起了手電筒,連夜向山外轉移。
等跑到山外清點人數時才發現,有幾個人已經必須馬上送到醫院治療了。
就這樣,王南與追他的特遣中隊的第一次交手,只擊斃了兩個搜尋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