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秀往王南的口袋裡塞錢,二丫有心想讓王南帶回他說的秋林公司的大列巴和紅腸,可又怕被李秀訓罵,只好在李秀的背後比劃著,王南看的一頭霧水,李秀一回身,二丫又是一付低頭乖巧的樣子,看著王南想笑,一下子就猜出來她想說的是什麼了。
王南讓兩個女孩子注意周圍的情況,儘量不要開槍,實在不行就把東西丟掉,人躲到東邊的學校那邊,兩個女孩子答應了,王南轉身出門,她們兩個揮揮手,就把小倉房的門關上頂好了。
王南很想到街上看看哈爾濱現在的樣子,特別是想看到自己住了幾年的那個地方看看,也想去學校看看。
於是就往自己最熟悉的那幾塊地方走去。
王南慢慢悠悠的走到正街上。
這時哈爾濱人的中國人走的走躲的躲,外國人中的猶太人和部分執紅『毛』執照的老『毛』子已經被日本人針對著打壓,也都不那麼活躍,很多人正在想辦法離開哈爾濱到別的地方去,街面上只有不得不出門的人,已經沒有王南心中的那種人來人往的記憶畫面。
兩個日本憲兵揹著步槍站在街角聊天,每個經過的中國人都要在他們面前立正給他們鞠躬,王南怕走過去忍不住對著這兩個日本人開槍,只好繞開。
轉了幾條小街,發現哪條正街上都是這個樣子,路上不是憲兵就是警察,還有些不三不四的人轉來轉去,街邊常見的擦皮鞋、賣水果小吃香菸雜貨的人都非常少見,偶爾有一個兩個的攤前也沒人停留。
路上的人少了一大半,開門的商店也少了很多,街上基本就是男的,大姑娘小媳『婦』就沒看到一個。
看到這情況,王南就沒敢再往正街走,從小街道、小衚衕往西轉了好大一圈,才往回走。
在經過曾經的家的時候,王南看出已經有人住在裡面,周圍也沒有什麼人,不知道曾經的鄰居過的怎麼樣了。想到以前一家人在這裡生活的樣子,遠遠的看著那熟悉的房子,眼圈也不知不覺紅了起來。
去的時候一直觀察著四處的情況,往回走的時候,王南準備買些吃的回去。
記得在前面的那個衚衕口有家小飯店,王南就轉向一個小衚衕。
誰知剛拐過彎進入小衚衕,一下子就撞見了三個日本人。
距離很近,日本人有點嚇一跳,一看是個中國人,三個人就唧裡哇拉的衝上來,拳打腳踢了過來,王南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日本人不依不饒的揮著拳頭衝了過來。
王南聽語言看個頭,明白了這三個人是日本人,轉身就跑,邊跑邊掏出大眼擼子,一下子把子彈頂上膛,一停腳,就轉過身來。
一個日本人衝的很快,腦袋都快頂上槍口時,才發現不對勁,站在那裡用手指著王南大聲的說著日本話,王南也不知道這些不穿日本軍裝的日本人是做生意的還是來工作的,面對槍口面不改『色』。
王南已經殺慣了日本人,面對幾個沒有武器的日本人,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對準正前面的日本人就是一腳踹過去,這個日本人被踹的在地上滾了幾圈,暈頭暈腦的和後面的兩個日本人湊在了一塊。
王南對著三個腦門一人送一發子彈,隨後把保險一關,『插』回腰裡,轉身就跑出小衚衕。
槍聲傳開,街上就幾乎沒了人影。王南趕緊溜回到住的地方,把哈爾濱的街頭樣子跟兩個女孩子講了。
這下李秀徹底對哈爾濱死心了,只是看能待多久罷了。二丫也有些鬱悶,來哈爾濱了不能逛街也倒算了,可連吃的都不讓人買回來,她心裡咒罵著不開眼的日本人。
王南覺得不能慣著這些日本人,無論是家仇還是國恨,他覺得都有無數的理由殺了這些畜生,就就開始做晚上出去打黑槍的準備。
李秀趕緊跟二丫趕工做肚兜式的子彈袋子,只是一時也來不及,子彈比較重,帆布又厚實,兩個人起碼再要兩天才能把針腳縫密實了。
兩個女孩子有些無奈,沒進城時她們還想著過上安穩的日子,可最後還是一路殺了進來。進來了也不消停,自家男人出去買點東西也能殺掉三個日本人,這讓她們兩個對前路『迷』茫了起來。
晚上王南要去打黑槍,李秀有心不讓去可又說不出口,想跟著去又沒練出什麼本事來,去了只能是拖累,只能一再的讓王南要注意安全。
王南晚上九點多些鍾走出了小衚衕,他單肩揹著馬槍,身上掛了條彈『藥』帶,又背了兩個日本人的小挎包。一個裡面就放著兩包步槍子彈和兩把匣子槍,另一個全是匣子槍的子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