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日本本土送來了十幾個人。
這些人中,比較特殊的是一個年紀很大的日本僧侶帶著他十三四歲的女兒。這時候日本僧侶已經開啟了信仰是信仰生活是生活的模式,有家有業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有些流派也不限制這些。這個日本僧侶修行有成,很擅於趨吉避凶,被很多政客供奉著,這次當作主心骨請到了上海的。
兩個人不也其他任何人交流,什麼時候都是往邊上一站,老和尚神遊天外,這個日本小姑娘卻面『色』有些憂鬱。上海這邊對這父女的安排倒是噓寒問暖,安排的明顯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來,時不時還有些身份高的日本人過來拜訪。
幾個健壯孔武的日本漢子是日本武術界柔術與劍道的高手,也是全日本武術大賽中的年輕高手。空手道嘛,這時還不存於世。
還有幾個自稱是忍者的人,一個個瘦弱矮小,眼睛一睜就能看到眼珠子四處滾轉,有些顯得猥瑣,他們似乎也知道這點,就半閉上眼睛裝起萎靡來,倒是不惹人注意。
這些忍者是一些殺手家族在日本『政府』那裡長年掛著號的。如果王南拿著刀四處殺人,就是妥妥的高等級忍者。只是現在是火『藥』時代,幾個忍者也知道世事變化,本來就後續無人不再想涉足這個行業,卻被強行徵派了過來。
這些人上岸後並不是很積極的參與尋找王南的行動,上海的日本軍高層只好把上海本地的一些流浪武士也叫了過來,帶著這些人在上海四處尋找王南。
流浪武士是一些落魄的日本武士及其後代,在日本過不下去了就跑到中國找機會,先是給日本商行幹些髒活、齷齪的活兒、背鍋的活兒。後來,日本軍方也用他們幹這樣的活。說起來,倒也算是為了吃口飽飯的苦命人。
老僧侶每天象散步一樣跟著這些人在上海逛來逛去,直到有一天早上,他讓小姑娘把所有的人都喊了過來,說今天可以跟王南做個了斷了,讓大家準備馬上出發。
等人都齊了,他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話:“每個人都有他的命運”,就在前頭領路走了出去。
這些人或是空手或帶了冷兵器,日本軍方急忙臨時抽調了十幾個特務帶上槍支做為接應,遠遠的跟在他們後面。誰想老僧侶走進了新公園裡,找了個地方就定定站在那裡不動,他的女兒也同樣站在邊上不動。新公園是日本人的稱呼,中國人稱虹橋公園,日本人管理很好,公園裡面沒有什麼乞丐與流浪者,只有少數遊玩的人,見這一群人佔了這裡,也都散開了。
老僧侶站好了不說話,眾人不由的面面相覷,可老僧侶的地位比較高,為人又脫俗,眾人也不敢說什麼,只能遠遠的站上一圈圍在那裡。
特務們站在最外圍,好奇的看著裡面的人。那些流浪武士就站在裡面一圈。離老僧侶和他女兒最近的是那幾個日本武士和那些忍者。
上海每天都有新鮮事兒出現,王南的事件算是現象級,可持續了一個多月,再怎麼著也沒有了話題『性』。老百姓們就被這樣那樣的事件吸引的,慢慢忘了王南。
這天早上,王南總感覺有什麼事兒要發生,他下意識的把大眼擼子的幾個備用彈匣都放在口袋裡,又感覺不夠用,抓起了一個皮夾包,從放槍支彈『藥』的房間裡,拿出大眼擼子的空彈匣來,就往裡面壓子彈,壓了十幾個彈匣這才都放進包裡,就夾在腋下。
李秀和二丫看到他神『色』和動作都不對勁,就圍了過來,王南沉著臉看了看兩個女人,說:“總覺得有事,得出去一趟”。
兩個女人愣愣的,三人在一起一年多了,這是第一次看到王南有這種表情,李秀小心的問了問:“什麼事兒?”王南說:“不知道,反正就是有種一定要出去的感覺”。二丫下意識的說:“不出去行嘛?”王南說:“感覺一定要去下”。
兩個女人心中冒出無數種不安,兩人也開始穿外套,把槍往身上放。
不過王南很快就醒悟過來,馬上安慰兩個女人:“我去了就沒事了,不象很危險”。
兩個女人沒說話,穿戴好了就那麼看著王南,臉上就差寫著“生死相依”四個字的樣子,王南心裡一暖,挨個親了親臉蛋。
突然又定了下來,側著腦袋好象在聽到了誰說話的一樣。
不一會,王南迴過神來,跟兩個女人說:“還真是個高人,用這種方式讓我出去見一下”。
兩個女人極其詫異,這樣就能傳話?剛這麼想著,就又聽到王南解釋了一下:“是一種感覺,不是說話,你們在家裡待著,我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