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擲彈筒打出手雷,還有日本士兵投出去的手雷,就向王南所在飛了過去。王南被這些粗暴的火力嚇了一跳,還好他閃的夠快,只被濺起來的磚頭碎塊砸了幾下就躲到了一幢小樓的後面。
這個層面的重火力壓制得王南根本沒可能『露』頭,可追兵又是成群的跟在他後面,他們的手雷似乎又補充了上來,四處都是手雷的爆炸聲,王南只能在這些民宅中來回閃躲著開槍還擊,靠槍法可以把追擊的人壓在了不遠處,卻擋不住他們丟過來的手雷和外面日本大部隊打過來的手雷,只能東躲西藏。
現在王南已經完全被日本人堵住了,除非他能飛到天上去。
王南除了偶爾抓個機會回上幾槍,其他的時候只能在這些房子間來回躲閃,隨著時間慢慢流走,王南打死了不少人,可追進來的人越來越多。那些追擊的人象沒看見死人一樣,用子彈和手雷繼續壓縮著他的活動空間。他也嘗試了幾次衝過外面的街道,可總是剛『露』出身影就被日本人的大部隊壓了回來,一時想不出如何衝出日軍大部隊設立的封鎖線,只能在民宅民居里面殺了些近了身的追兵給自己一些騰挪的空間。
日本人怕王南發現而放在遠處的山炮終於拉進離這片戰場不遠處一片空地裡就位了,隨著王南的位置越來越明顯,電話線剛剛架好,日軍也不管民居民宅裡的無辜百姓,開始用山炮進行炮火覆蓋。
王南已經知道了這是日本人的圈套,卻也只能盡力周旋尋機突破。只是現在他的體力開始明顯的下降,從上午開槍到現在都是下午了,還一直在被動的躲著,幾乎沒有主動出擊一次。等山炮打過來時,他幾次只躲閃開爆炸直接產生的彈片,卻被炸飛的磚頭瓦塊砸在了身上,一時間頭暈腦漲的倒在了地上,身體被周圍炸的炮彈震了幾次才清醒過來,這時耳朵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肺裡火辣辣的剌痛著,世界又變成了黑白二『色』。
他想不能就被這樣堵著炸死在這裡,怎麼也得拼出去,爬起來踉蹌的向外面的街道方向走去。
轟的一聲,他前面的一間房屋中了一發炮彈,他看到房屋劇烈的顫抖著幾下就四處散開坍塌下來。王南被爆炸衝了個跟頭。等灰塵散盡後,他看見這倒塌的房屋後面幾間樓房的房頂形成了一條由低向高的線,他腦袋麻木的半天才想到最高的那幢樓應該在日本人死守的那條街道邊上。
在這裡每多一秒都有可能被山炮或擲彈筒發『射』的手雷打中,王南都來不及多想一下多準備一下,提起氣,穿過那廢墟,抓住屋簷一翻,站在最低的那間房頂上,向更高的房屋頂上飛躥了過去,子彈突然從身邊飛過,如同夏夜裡的蠅蟲般,在觸手可得的距離滑過。這是遠處的日本士兵看到了他,拼命的把子彈打了過來。
王南顧不上了,這也許是唯一的一條生路,不死就得衝過去。
他一路踩著房頂飛奔著,越來越高,等躥上了那四層樓的樓頂,緩都沒緩,就從樓頂飛躍而下。
這一跳,從空中躍過了站滿了日本士兵的街道,向著街對面的牆上落去。王南只覺得剛維持了下空中的平衡,就落到了地面。
當王南一腳就要踩在街道對面樓房的牆上時,他快速轉換著身體間架,由飛躍提氣變成了吸氣彈滾,可身體下落的速度遠超過他的緩衝應對,右腳一踩上實處,巨大的反衝力讓他不由的把身體縮了起來,等他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之後,再一提氣,他那被火炮震傷的肺承受不了氣息的兩次急促轉換,肺裡被落地震了一下的『毛』細血管瞬間破裂開,只是個剎那,王南就感覺到鼻子裡嘴裡湧出濃濃的血味。
他站起來剛要往前衝,卻腿腳一軟,踉蹌著跑了好幾步險些坐在地上,右邊的腳、腿和胯全然沒了感覺。王南心裡一寒,心道:不會是骨頭斷了吧。
斷了就得死在這裡了,他腦子裡也只閃過這個念頭,就拼命掙扎著跑了起來,幾步過後,關節和筋骨間才傳來了巨痛,王南有些僥倖的吐了口氣,這種有受力發力感覺的大面積巨痛代表著只是嚴重受傷,骨頭還沒斷,就忍著巨痛,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日本人身後衝進了一個小巷,拼命的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