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好定下來。
她就指著地圖說,按路線來殺,先殺一個派出所,再殺那個防疫給水部診所,再殺一個有憲兵駐紮的警察署,再殺到那個監獄裡。
兩個女人都看著王南,等著當家人拿主意。
王南琢磨了半天也定不下來,其實最麻煩的就是監獄。
監獄的防守都很嚴密,不開槍殺進去很難,開槍了也不一定能打進去,哪怕是炸進去也難。這可是大城市,有槍聲出現最多二十分鐘日偽的大部隊援軍就趕到了。
就算二十分鐘內把監獄裡的日偽軍殺光,裡面的人也很難安全的救出來,畢竟救人不是放出來就行,還得考慮安置起來躲過日偽軍警的搜尋。
三人可沒這能力安置,把王關兩人的關係都算上也沒什麼可能。
真有這能力,這座城市還能是日本人的?
何況胡『亂』救人還會給本來事情不大的人帶來災難。
王南把地圖上的位置編成了幾條路線,決定這一次挑其中一個路線。
先用刀殺上幾個小地方,最多用消聲手槍,監獄留到最後,用槍打掉哨兵也就算了。
要是不得不提前開槍,那就在街面上用槍解決衝過來的日偽軍警,也就不去考慮殺什麼地方了。
然後隔上十天八天的再去殺另一條路線。
此外,他想給哈爾濱的關東軍一個震懾,這次殺人時,把所有日本人的腦袋砍下來。
李秀想想那場面,說了句:“噁心”,二丫無所謂的說:“我們躲一邊不看好了”。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三人休息了一個白天后,開始按計劃清場。
第一個目標是個小小的偽滿派出所,王南聽了李四的說法,不是當頭頭的小偽警可以不下死手。對這些人就用刀背拍暈死過去,再往肋上踢一腳,斷上幾根肋骨,也就放過了。
三人連搜尋一下都沒有,就衝向了下一處。
頭幾處都是偽滿的派出所和警察署,直到進入了防疫給水部診所裡,裡面的全是日本人,王南開始練習斬頭。
砍人頭沒別的技巧,只需要把刀砍過頸椎骨頭縫就可以不傷刀刃又能直接把日本人一刀兩段。
問題是王南從來沒這麼練過。
都知道傳統武術裡分為內家拳和外家拳,為什麼內家總有比外家高人一等的感覺?
最大的問題就是效率問題。以這砍頭技法為例,外家就是一刀過,別講什麼砍的是不是骨縫,也別說這一刀用了多少力氣,反正結果是刀過頭掉。
也就是說同樣的結果,外家完成的過程還是比較粗糙的。
而內家講究的是用刀尖剁進骨頭縫裡翻一下就抽了出來,根本不問腦袋掉了沒有,而是達成腦袋安的不穩當,人也活不成,這就好了,省了力氣又完成了結果。
王南掌握的是後者,他常用的手段就是短刀往喉節上一捅再一劃,讓人被放血的時候還喊不出聲來,卻從來沒有主動的讓人頭落地過。
這回為了震懾日本人,他還得重新琢磨這技法。
他可捨不得追隨自己這麼多年的短刀砍日本人的腦袋,何況這短刀也不合適幹這事。
就先在這裡找到了兩把日本軍刀,雖然是制式的垃圾刀,卻也拿著先試試。
制式的日本軍刀只是指揮道具,跟傳統方式打造的日本刀相比,是鋼條開了個刃與刀匠反覆錘打出來精鋼的區別,所以有條件的日本軍官都會自配軍刀。
王南只為了練習,並沒有在意刀的品質,擊暈了一個日本人,把人拖到床邊,腦袋『露』出床外面,開始試刀。
做為他來講,才不會掉身份的拿什麼死人練刀。
頭幾刀下去,要不是他身手靈活,怕是全身都會被噴上鮮血。
並且砍剁的聲音巨大無比,砍一個人幾乎就廢掉一把軍刀。
王南只好先把房間裡的日本人打暈,再一個接一個的『摸』好頸椎的骨縫練習著。
他的動作還算快,用這種笨方式把日本人都砍完了,也沒浪費太多時間。只是再小心,一身的血點血氣還是不可避免,兩個女人都白著眼睛離他遠遠的。
手法熟練了些後,他找到了一把質量好些的日本刀,提著就衝向下一個目標,一個憲兵機關的分隊。
這一夜他們的行動很順利,所有殺過的地方沒有提前被人發現,那怕那些偽警察醒了過來,除了自救一下也不敢『亂』動。
卻因為砍頭浪費的時間太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