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身影給迫擊炮發威。
三人跑著跑著就反應了過來,因為追來的日偽軍警沒走任何彎路,幾乎是跟在了三人的後面,他們跑到哪裡,追兵很快就跟到哪裡。
王南就跳下了高蹺,徒步走在了前面。他的腳印一出現,後面追的更快了。
這一追一跑,就過了一夜又一白天,三人睡了不到兩個小時,揹著一身重灌,在雪地山林間快速移動,十分的疲憊。
只能先找地方打個埋伏,讓後面追兵的速度降下來。
日軍的主力輪流抬著迫擊炮,本部部隊也只在迫擊炮的範圍內追擊,卻把偽軍和山林隊趕到了前面。
這些人不得不跑在前面追,卻也不敢太靠前,他們算計了很久,卡著日軍二十分鐘就能追上來的距離往前趕。
可日偽軍警們同樣也是走一天一夜,又不象王南三人那樣隨身帶著吃的,起碼還睡了兩個小時。
他們卻又困又餓的被日軍『逼』著往前追。
晚飯時間,他們走進了一個長長的山溝,偽軍和山林隊的人餓的『亂』叫『亂』罵,卻也不得不順著腳印向遠處山嶺追擊。
開始的路樹林不算密,慢慢的他們就走進了一處空闊的草甸子處,往前走又是一片密林。
類似的環境在山裡很常見,這些偽軍和山林隊並沒有懷疑太多,照常順著三人留下的腳印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
前面的人走進密林沒幾步,突然間槍聲頓起,幾把20響暴虐的響了起來,進入密林中的日偽軍和山林隊員一個沒剩的就倒了下去。
隨後20響的子彈又向還在草甸子的人掃去。
步槍在高處一聲一聲的響起,那些拿著機槍和擲彈筒的人一個個倒在了地上。
草甸子上的偽軍和山林隊的人立刻轉身向後跑去,卻忘了這裡的空曠,沒跑幾步,身後又響起了沉悶的散彈槍聲。
等日軍追到這裡時,只看到一地的屍體。
王南只衝出去扒了幾顆手雷就立刻回身趕路。
前面已經看到小興安嶺一片片的山嶺,估計再有20多公里就能進到深山老林裡,那時迫擊炮和擲彈筒失去了大半的作用,日偽軍警就不會追的這麼緊了。
望山跑死馬,三人走到天亮了才到山嶺的腳下,這裡都是些闊葉樹和各種松樹混在一起的樹林,三人見不安全,就坐著歇息了會,立刻往深山裡走。
到了深山老林子路,三人總算吐了口氣,每走一段地勢合適的地方,一個人監視著後面的動靜,另外兩個睡上了小會。
而後面的日偽軍警也到了體力極限,日軍還好,隨身帶有三日軍糧,可偽軍和山林隊就慘了,後勤補給都在大後面,馬車上不來,往前送的也沒幾個人手,只能停下來,向日軍請求吃飯、睡覺。
日軍見到偽軍和山林隊已經到了暴動的邊緣,只好留下些山林隊的人帶路,讓其他人撤下去,等他們吃過飯休息過來就當運輸隊給他們搬送給養。
近千的偽軍和山林隊立刻往回跑去,只餘下幾十個熟悉這片山林地形的鄂倫春人帶著六七百個日軍咬著腳印跟在王南三人的身後。
這三天裡,三人與日軍較上了勁。
只要日軍沒跟上來,他們就輪班睡覺,夜裡還不時的躲起來點火做飯烤衣服,臨走時再放顆詭雷。
日軍自然也得吃飯睡覺,他們就在夜裡最黑的時候睡上幾個小時,然後再接著往前追。
直到他們的給養跟不上了,這才停了下來,不再緊追三人。
慢慢的這些人都走進了小興安嶺人煙最稀少的深山老林中,這些地方只有鄂倫春獵人才會進來轉轉。
路上不斷看到黑熊洞,聽到老虎吼。
三人還繞過了一處野豬溝。這是周圍的野豬都集中起來過冬的地方。
這時的野豬可是最為恐怖的時候,不管活的死的,只要是能吃的,人也好,老虎也好,進了山溝很難活著出去。
王南在這裡做了兩個絆雷,不管後面追兵還是溝裡的野豬,誰絆上了都算是好事。
就這麼追著跑著,三人進了一大片沒有人類蹤跡的地方。
幾天後,他們看到前面的雪地上有腳印,還不是一個兩個人的。
三人心裡幾乎同時跳出來個念頭:“抗聯,密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