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小墨也是三個人呢,舅舅,我們可不可以學古代的英賢結拜呢?”
蕭彤華尚未及說話,便聽小墨嚷嚷道:“當然可以。瞻兒,我們三人結拜後便是兄弟啦,有難同當,有福共享,好不好?”
溫瞻拍手“咯咯咯”地笑著:“好啊好啊!”
小硯躍躍欲試:“結拜要有什麼儀式嗎?我們是不是也要找個桃園,然後喝血酒?”
蔚緦“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結義二字貴在真心相交,便是沒有那些繁瑣的儀式,只要你們三人真心實意互為知己,便是最好的儀式。”他興致勃勃地將三人的茶杯斟滿:“把這杯茶喝了,有哥哥和蕭大哥替你們作證,今後你們便是親兄弟了。”
三個孩子果然一本正經地站起來碰杯後將茶喝下,蔚緦笑嘻嘻地給他們又斟了兩杯,眼中是滿滿的喜悅。蕭彤華看著他,只覺少年適才的憂鬱與傷懷這會兒已漸漸變澹,不由衷心地微笑,想著今天這一趟出府怕是冥冥中安排好的,要讓自己來與蔚緦真正地認識相交。
第五十章
賢王府內,方晏午睡剛起,不願束腹去書房批閱公文,遣紅珊將檔案抱過來就在臥室內批讀。
剛閱過一半,前去取安胎藥的紅珊輕輕巧巧地走回來了,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王爺。。。。。。”
賢王接過她手中的藥碗一飲而盡,空碗放在桌上,扭頭見著紅珊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不由好奇道:“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
紅珊掩嘴:“王爺,蔚公子他們晃了一個早上,現在終於安頓下來了。”
方晏挑了挑眉:“哦?在哪家客棧?”
紅珊眨眨眼:“王爺不妨猜一猜。”
賢王啼笑皆非:“京中大大小小的客棧少說也有幾十家,卻讓我如何猜得?快說吧!”
紅珊搖搖頭:“王爺有時候心細如髮,有時候卻是粗枝大葉,這京中哪家客棧離王府最近啊?”
方晏怔了怔:“悅來客棧?”
“可不就是悅來客棧嘛!兄弟三人轉了十來家,最後還是回頭了,在悅來客棧訂了兩間上房。”
方晏皺眉:“這家客棧可不算舒適。。。。。。”
“哎喲我的爺啊,悅來客棧在京中也算是排得上號的,若非我們派人暗中替他們打點,他們三人還不定能住進去呢!當然,比王府自是差了,您要是心疼了啊,趁早把蔚公子他們接回來。”
方晏沉吟著緩緩開口:“紅珊,依你之見,今日之事是疏鴻撒謊還是緦緦失禮在先?”
美麗的宮婢搖搖頭:“這事除了當事人誰能說得清楚,不過,梅總管說什麼蔚公子兄弟對那老方老孫動手當是不假,頭破血流的。但是,奴婢覺著蔚公子自回京後,心性確實是變了不少,而且以他的性子,無緣無故找兩個下人撒氣也不太可能啊!所以奴婢覺著定是有緣故。”她狡黠地一笑:“適才王爺睡著時,奴婢已經悄悄去審了那兩個奴才。。。。。。”
賢王打岔道:“你去審他們?他們還不是向著疏鴻,不使點手段怕是不會說實話。”
紅珊看他焦急的樣子,不由失笑:“奴婢跟隨王爺這麼多年了,什麼狡詐的人不曾見過,就這麼兩個人奴婢何曾放在眼裡,三言兩語便被奴婢騙出了真話。”
方晏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他們怎麼說?”
“其實也沒什麼,這兩人說了些不上臺面的閒話,正巧被在附近遊玩的蔚公子兄弟三人聽見,故而爭吵了起來。”
方晏皺皺眉:“他們說了什麼?”
紅珊輕描澹寫:“他們說,蔚公子不能潔身自好,既與王爺在一起了,如何又去招惹陛下,王爺還對他這麼上心,連他們這些下人都為王爺叫屈。”一邊說著一邊拿眼去瞅方晏。
賢王沉默了片刻,慢慢站起身:“看來我讓緦緦暫時離府還是對的,他那樣的人呆在府裡難免鬱氣。紅珊,你老實跟我說,我讓緦緦離開,你半句挽留的話都不講,可是私心已認為這些流言是真的?”
美麗的宮婢慢慢垂下頭,心底升起一股歉意:“不瞞王爺,蔚公子如今確實很不錯,可奴婢每每想起他與陛下。。。。。。總覺著王爺好委屈。”
方晏一隻手撐住書桉:“不管他與皇兄究竟怎樣,此番他再次進宮說起來還是為了我。”
紅珊介面道:“那兩人還說,府裡現下大家都知道啦,華氏造反牽累王爺,多虧蔚公子進宮一夜才讓陛下下了特赦的旨意。。。。。。”
方晏曲起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