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緦笑了起來:“區區一人也成不了大器,能逃到哪兒去?想來王爺歸期不遠了。”
溫涵之微笑道:“緦緦,你很想念王爺,是嗎?”
蔚緦隨便地回答:“王爺對我很是照顧,便如親人一般,如何不想念?大哥,今日和我一起用膳嗎?”
溫涵之點點頭:“一會兒一起到前廳用膳吧!”抬手指了指毛毛:“蒲莊主有信來了?”
蔚緦笑眯眯:“父親說那魔頭練的功夫有重生的效果,即使破了真氣,也能再練。”
輔國公有些驚奇:“武學真是博大精深,這道理倒是奇怪得緊。對了,有件事還不曾告訴你!”
蔚緦湊了過來:“什麼事?”
溫涵之淡淡地笑了笑:“也不是什麼大事,前番岳家來信,言及瞻兒生了場大病,因怕我著急,故而一直隱瞞著,現下痊癒了方才告知於我,我想去瞧瞧。”
蔚緦愣了愣:“瞻兒,嗯,是大哥的兒子啊!確實應當去瞧一瞧!”
溫涵之望著他:“本來你住在這兒我是不應該離開的,但是我著實想念瞻兒,因此。。。。。。”
蔚緦打斷了他的話:“大哥不用擔心我。。。。。。”似是想起了什麼,頓了頓又道:“不如,我陪大哥一起去吧!”
溫涵之怔住:“一起去?”
蔚緦興致勃勃:“左右無事,王爺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回來,我陪大哥去瞧瞧瞻兒,有何不可?”
溫涵之有些猶豫:“這個。。。。。。”
少年自作主張地下決定:“這樣最好!大哥,我們什麼時候起程?”
溫涵之笑得和藹,想著將少年一人留在府裡確實不放心,帶在身邊也好,緩緩道:“明日便走。”
少年開心地跳了跳:“好呀!嗯,瞻兒喜歡什麼東西?我去買來送他。”
輔國公搖頭:“不用,他性子內斂,沒什麼特別喜愛之物!嗯,說起來彤華比你大不了多少,或許你們倆有話可談!”
蔚緦笑嘻嘻:“聽大哥說他博學多才,我可不行,到時候不要被他笑話!”
溫涵之撫了撫他的鬢髮:“緦緦,你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彤華那孩子思慮過重,並不是什麼好事。”
蔚緦眨了眨眼,正待接話,卻聽門外腳步聲零亂,孫楚的高嗓門一路喊了過來:“老爺。。。。。。老爺。。。。。。”
屋內二人互視一眼,雙雙來到門前,溫涵之沈聲問道:“這麼急匆匆地,出什麼事了?”
孫楚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老。。。。。。老爺,陛下。。。。。。陛下來了,就在。。。。。。就在前廳。。。。。。”
溫涵之皺起了眉:“可知陛下此來所為何事?”
孫楚搖頭:“不知!”
溫涵之隱隱嘆了口氣,揮揮手:“我這就過去!”轉眸對著少年著意吩咐:“緦緦,你留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跑,待我送走陛下再來找你!”
少年有些疑惑:“大哥,皇帝來找麻煩嗎?”
溫涵之暗想怕是找你的麻煩!這話卻不便說出來了,只是平淡地回答:“或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或許陛下只是一時興起,過來走走。總之,緦緦,你必須聽大哥的話,不要隨便亂跑,就呆在房間裡。”
蔚緦老老實實地承應:“我知道啦,在這兒等大哥回來。”
溫涵之微微一笑,與孫楚一起出了院子往前廳走去。
且說方荀自成功地打發走了方晏後,以探病的名義也曾去王府摸索過,不料竟得了個蔚公子早已離開的訊息,頗為掃興。誰知王府裡有個不懂事的下人,無意中說出蔚公子去了國公府,方荀一時大為振奮,好不容易尋了個機會帶著易揚瀟瀟灑灑來到恩師府上。
溫涵之趕到前廳,便見著天子一身隨意的貴氣打扮,雲紋錦袍束著玉帶,簪別長髮,俊秀的臉龐笑意盈盈。
輔國公大禮參拜:“微臣不知陛下聖駕親臨,有失遠迎,還望陛下恕罪。”
皇帝忙不迭搶前托起溫涵之的雙臂:“快快請起,老師,這是在你府上,不用如此多禮。”
溫涵之站起身:“陛下請上座。”
方荀四下裡瞧了瞧:“老師府裡還是這麼儉樸啊,連件象樣的飾物都沒有,回頭朕讓宮裡送些古玩過來。”
溫涵之淡淡一笑:“微臣不懂得欣賞古玩,陛下恩賜微臣心領。只是這些寶貝擺在微臣府裡,便是死物,還不如留在宮裡,也得些賞玩的價值。”
方荀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