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一道氣給打了出來。”
意識到什麼,非魚內疚了,這個客棧怕是因為鳳白在此居住,附近少不了仙氣,不過是餘下的仙氣而已,竟然能將一個生魂給震開,若是本人在的話,那方溫禾豈不是要消失了?
很快扶起方溫禾,尷尬一笑,“可能是因為人氣太多了,你這個……這個一下子適應不了,所以就這樣了,那個……我現在帶你回家吧……等你醒了好好吃。”
看到非魚的表情不自然,方溫禾也是一笑,微微點了點頭,沒有任何防備的帶著她去往家中。
站在一間大門之處,非魚恍然大悟,“原來你就是方公子?那個做好事的方公子啊?”
方溫禾呵呵一笑,再次來到家門口,卻是沒有上前一步,猶豫的樣子叫的非魚吃驚,“你怎麼不進去啊?自己的家還這麼客氣?”
方溫禾皺了皺眉,他何時不想進去?只是每次都被彈開,估計這次也是一樣,所以沒有貿然的進去。
“哦,我知道了。”非魚笑了幾下,原來是怕神像啊,難怪了,隨手一揮,壓迫感立刻消失,方溫禾感覺舒適不少,正待開口,非魚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眨了眨眼,壓低聲音說,“你閉上眼睛,我帶你回家。”
眨眼間,他們落在一間乾淨的房間內,幾步之遠的距離卻見病床之上幾個人圍在那裡,來到熟悉的環境,方溫禾很是感慨,上前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後退幾步,那床上躺著的,豈不就是自己?另外一個自己?雖然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一個魂魄,但親眼所見,還是吃驚不小。
“別害怕,那個是你自己啦,待會我幫你回去,一會你就會沒事的。”非魚上前安慰著他,任誰好端端的看見另外一個自己都會驚慌,他有這樣的反應倒也正常。
方溫禾感激的一笑,正欲靠近些,卻看到一名大夫手中拿著銀針,耀著銀光的針在燭光下閃爍著,一根根的銀針盡數刺到身體裡,彷彿覺得還不夠,那大夫又是端著一碗不知名的湯藥往躺著的人嘴裡灌。
“照這樣治下去,不死也要半死了。”方溫禾皺著眉,不悅的開口,他原本就沒生病,這麼一根根銀針的,還有那喂下去的藥,看著都無用,也不知道離魂的這幾天,到底還有什麼庸醫來過。
非魚一笑,待看到方溫禾的時候,偷偷的忍著,方溫禾倒不介意,反而重複著,“世間多是庸醫,這麼治法,再晚些時日,就算回去,怕也是落的一身病。”
這下非魚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方溫禾看著那笑容燦爛的女子,目光柔和,好不容易止住笑聲,非魚出聲,小手在他肩膀上一拍,“放心啦,不會有事的,你還是快些回去吧。”
還沒等方溫禾開口,只看見一陣光閃過,床上的人動了一下,床邊的人立刻驚呼起來,“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多謝神醫,多謝神醫。”一名管家摸樣的人當下感激涕零,連連拜謝那名大夫,而那名大夫無比震驚,當下故作鎮定的取下銀針,盡數放在盒子裡,擺出一副驕傲的姿態,“老夫行醫數十年,這等小病,豈能難住?”
管家連連點頭,吩咐下人將大夫帶往下去,怕是少不了銀兩。
“管家,且慢。”
聽聞聲音,管家急忙扶起床上的人,睡了幾天,滴水未沾,方溫禾的唇早已經乾澀,這一說話便覺得口乾舌燥,睜開眼睛,四周環顧一圈。
“公子,你在找什麼?”
方溫禾收回目光,帶著淺而易見的失望,看著管家,又看了看起身的大夫,故意開口詢問,“這位是?”
“公子這次無無故患病,全靠這位大夫醫術高明。”
得到誇獎,那大夫的腰背挺的更直了,一雙眼睛只差沒長到頭頂之下,方溫禾微微一笑,吩咐道,“管家,這大夫打發走就好,無需診金。”
話一出口,管家大驚,大夫也是震驚,當下怒道,“本大夫治好你的病,費了不少心血,如今你得以甦醒,竟然不給診金麼?枉你堂堂方家,如此欺人麼?”
方溫禾面不改色,依舊溫和的摸樣,“既然如此,敢問神醫,我患的什麼病?神醫又是開了什麼藥將我治好的?”
那大夫將袖子一甩,故作高深道,“你這患的是一種怪病,你並非學醫之人,與你多說無益。”
管家適時的圓場,“神醫,我家公子可能昏迷過久,這一時半會怕是沒回過神來,我這就帶您下去。”
方溫禾微嘆一聲,身旁的書童立刻緊張起來,“公子,是不是有哪裡不適?”
“心上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