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無奈的轉口,“神仙很莊重的對鳥妖說:你□我無所謂,但你要知道,我不會對你負責。”
犯花深深的無力,無力的連“喂”都說不出來了。
真是個渣神仙!她想。
“但是鳥妖義無反顧的撲倒了神仙。”道士自顧自繼續道,“沒幾年,神仙可以不種地回仙界了,連道別都沒跟鳥妖說就消失了……”
又是個始亂終棄嗎?犯花眨眨眼,完全忘了疼。
“回到仙界的神仙漸漸的開始覺得無聊,慢慢的開始想念鳥妖起來,就又跑下凡想找鳥妖。找到是找到了,可是鳥妖已經有別的相好,看見神仙皺起眉頭很認真的問:你是哪位?神仙悲從中來,以為自己當初不辭而別傷害了鳥妖,急忙道歉懺悔。鳥妖聽完,嬌媚的嘲笑神仙:人家只是採陽補陰而已,虧你還念念不忘,神仙都是這麼長情的?多謝你讓我少費了幾十年的功夫修煉。然後和新相好揚長而去。”
神仙好可憐。犯花轉瞬轉移陣營,催促道:“那神仙呢,神仙怎麼樣了?”
“神仙受不了被始亂終棄,自殺了。”道士攤手道。
詭異,還是個詭異的故事,不光詭異,還窩心。犯花鬱悶的咬被子,悶悶道:“我討厭你的故事……”
道士垂下頭,很失落道:“對不起。”
頹唐的道士讓犯花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忙驚慌道:“再講一個補償我。”手情不自禁的伸出去戳在道士的腦袋上。
道士一愣,甚至忘了把被戳歪的頭正回來。犯花慌亂的縮回手,羞澀的縮成團用被子遮住眼睛。
寂靜裡犯花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羞得不禁更後悔怎麼就那麼手欠。突然,輕輕的一聲響,道士似乎笑了。犯花忍不住把頭埋得更深,滿心羞愧的恨不得化成煙消失掉,只聽道士無比歡快道:“再給你講個什麼好呢?好故事你都不愛聽……”
早上了,無比明媚燦爛的陽光有些刺眼,迷迷糊糊的犯花翻了個身,立刻壓到傷口疼得登時醒徹底了,捂著肩膀坐起來揉揉眼睛看看地上——道士已經不見了。
道士不在犯花反倒更方便,慢悠悠的打了個哈欠準備掀被子起來穿衣服,蹭了蹭床褥突然覺得感覺好像不對勁,奇怪的摸了摸身下:嗯?怎麼好像……
半掀開被子低眼一瞧,登時臉色就變了,飛快的蓋回被子死死的壓在身上,一臉的驚慌失措。
“吃飯嘍。”道士還是用背靠開的門,一臉春風得意的端著清粥小菜進來,“這可是我費了一個多時辰做的,快嚐嚐。”
犯花目光迥異的死盯著他,手上把被子抓得更緊,死死的壓在床上。
道士瞥她一眼,笑道:“怎麼,要我回避?”
犯花垂下頭去,仍舊死死的壓著被子。
道士察覺不對勁,揹著手踱步過去,笑嘻嘻道:“怎麼,在床上藏什麼好東西了?”說著,趁其不備,猛地抓著被子一角掀了開來。
犯花驚呼一聲,想要再壓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誰家著火了
道士面無表情的愣了一下,鎮定的鬆開手:“嗯……你等等啊。”說著抓抓頭出門去了。
犯花欲哭無淚。
她來紅了,床上都是血跡。
還被道士看見了!
丟死人了……
這病生的,真搗亂!
犯花鬱悶的翻出來裝著草木灰的月經帶,換下弄髒的衣褲和同樣弄髒了的被褥扔在一起,苦惱著是捲起來扔掉好還是徹底的燒掉好的時候,道士抱著新的床褥被子回來,在屋裡轉悠一圈發現沒地方放,便叫犯花把桌上的茶壺茶杯拿走。把新的放在桌上之後,又毫不避諱的把床上的那些一卷,全都抱走了。
犯花真想去找根繩子懸樑自盡,到底珍愛生命沒立刻去,看著不知道把那包亂七八糟的東西扔哪去的道士又殺回來,慢條斯理的鋪好床又跑出去,打定主意——要是道士把她髒了的衣褲翻出來,她立刻拆了井上的那根麻繩去懸樑。
後來犯花偷偷、偷偷的趁著道士不在摸進道士的房間,找來找去沒找到那捲讓她丟死人的東西,不覺鬆了口氣,想著他肯定不是扔了就是燒了,不管怎麼樣,沒了就好。
所以,當犯花看見院子裡晾衣服的竹竿上乾乾淨淨的掛著一排洗好的她的衣服被褥的時候,風中凌亂的直奔井口——上吊什麼的死的太慢,跳井,趕緊跳井。
不能活了啊!
可能是天冷死起來不舒服,也可能是井水凍上了,到底還是沒跳井。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