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商量商量。”
濟蘭看了一眼帕子上的字,嫌惡道“任憑什麼髒的臭的你都寶貝似的掖著,往我屋子裡帶,扔出去。”
佟玖趕緊丟到地上,老實的轉了口風道“你別惱,我原本也沒打算去的。”
“虹筱,虹筱!”濟蘭衝著窗外廂房的方向喊了兩聲,不久腳步聲攢動,虹筱在屋外隔著簾子問“夫人有什麼吩咐?”
“你進來,看看地上的東西。”濟蘭坐起身,披了棉襖在身上,沉聲道。
虹筱掀門簾進來,看那倆人都炕上坐著,濟蘭的面上雖沒什麼表情,但以她這麼久對濟蘭的瞭解,此時屋子裡的氣氛絕對不尋常。
低頭看著地上有塊帕子,彎腰輕輕撿起,攤開細看上面的字和那枝靈芝的針腳“這——。”驚訝同濟蘭對了下眼神,又問佟玖道“哥兒,這是你拿回來的?”
詫異的道“這,就放她去買個醬牛肉的工夫,怎麼偏偏竟纏了上來呢。”說著憂心的問濟蘭,道“這可如何是好。”
“兩人你有情她有意的,還吃了頓飯。”濟蘭嗤笑了下,道“明個兒不是還要復見麼,見便見,讓景賦陪著她去,看看她還想怎麼著。”
“使不得,萬一她——。”虹筱欲言又止,既然那些個事佟玖忘了,自己和濟蘭也不想她再去重新知道了。
“她真要有那個心,你們家這位傻爺,今個兒還能回來麼?”濟蘭搖搖頭,讓她放心。
佟玖撓撓頭,道“這麼說,這位九娘,你們也都是相識的了?那我便放心了。”
“她是九娘?那我是誰!”濟蘭看她還渾然不知的,惱意上了來,一把揪過佟玖的耳朵,道“說,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別惱別惱,我說。”佟玖捂著耳朵,連聲道“她說她夫君放了外任,要一年半載才回。又說我像她昔日一位故人,想與我結交。還說今天是她的生辰,讓我陪她喝了個交杯酒。”
“什麼?”虹筱聽後先驚呼了出來,看看炕上的濟蘭,面上見了怒意,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佟玖,跺腳道“沒人管你。”說著轉身撩門簾出了去。
瞧虹筱負氣出去了,佟玖內疚的捏了捏手指,只覺耳朵上一鬆,濟蘭收回了揪著她的手。望上濟蘭,臉上泛白不說,人也冷了起來。想起她還在月事中,經不得氣。
“我只是覺得她可憐——你別惱,是我的不是,我以後都改了,真的真的。”佟玖賠著不是,舉起手信誓旦旦的道“以後我若再招惹這些人,就讓我過不去今年的年關,還不行麼?”
“行了。”濟蘭看她越說越不像,道“你躺下,我有話問你。”
二人躺下,遲遲未聽見濟蘭開口,佟玖拉上她的手冰冰涼涼的,握到手心,扯了扯。
濟蘭長出口氣,道“你如實說,你現在看見她,心裡面兒怎麼想的?”
佟玖想了想,撫著心口,道“說來奇怪,我見她不過兩次,但每每看她時,我這心裡面啊,都沒來由的會疼上一下子,氣息也會跟著一窒。至於其他麼,就是覺得一見如故。可是我的腦子,記不起了。”
“你跟她,你跟她喝交杯酒時,心裡可有我?”濟蘭偏過頭去,甩開佟玖跟自己十指緊握的手,恨道“世人皆道男子薄倖,沒想到,裝出個男人樣子的,也是如此。”
“我也是——哎呀。”佟玖覺得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捶了兩□下的土炕,急急的解釋道“我只是覺她好生的熟悉,心裡一直想著,她便繞了胳膊過來喝了。真真是——。”
說著攬過仍不理她的濟蘭,擼起袖子伸了過去,道“你若氣不過,不如你剁了這隻胳膊去,豈不乾淨。”
“佟老九,你還當我捨不得是吧?”濟蘭拽過面前佟玖的胳膊,張嘴就咬了下去。疼得佟玖呲牙咧嘴,也忍著不發一聲。
咬了一會兒,濟蘭聽她也不喊疼,鬆了口,看了看印在她胳膊上通紅老深的牙印,也覺出自己的失態來,丟了她胳膊到一邊。
“解氣了?”佟玖扯了扯倆人肩頭的被子,有些委屈的嘟了下嘴,將兩人蓋緊後,探頭湊到濟蘭面前,寵溺的問道。
“沒有!”濟蘭伸出拇指,用扳指在近在咫尺的佟玖唇上撫了撫,嘴上卻是一字一頓的道“我真的想殺了她。”說完咬了下嘴唇,靜靜的攬著佟玖的後頸。
佟玖聞言握上濟蘭的手,緊緊的在手心裡,有些焦急的摩挲著。
她覺得就在此時,二人周遭的空氣燥熱了起來都要將時間凝固了。眼前的濟蘭,散發的氣息分外迷人。佟玖舔了舔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