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心的應對著。
“我們家爺是新任的左都御使大老爺,你們這西城就在我們家爺巡管的範圍內。”男子的管家深深看了眼掌櫃,又看了看他手裡的珠子,道“掌櫃的,開個價吧。”
“啊,原來是御史老爺,小的給大人請安。”掌櫃的麻利的給男子請了個安,好說好商量的賠笑著,不久就請這位御使和管家去內室喝茶。
“來京這段日子,頂屬左都御史見得多,什麼死的活的,這還沒上任官威就做足了。”佟玖撇了撇嘴,對濟蘭道“沒事,你若喜歡,回頭我再來。”
“走吧。”濟蘭看她對自己喜歡的東西這麼上心,心裡覺得受用,勾了勾嘴角。攬著她朝外面走著,道“命裡有的終須有。”
二人回了府。
“九爺,剛大奶奶那邊打發人來傳話,說您回府了到她園子裡去一趟。”富察沁接過佟玖手裡拎的大小錦盒。
“哦,那我這就去吧。”佟玖看了看濟蘭,道。
濟蘭問富察沁,道“可說了是什麼事嗎?”
“說是大少爺來京述職了,人剛才已然到了咱們府上,應該是為的這個。”富察沁回道。
三人正說著,門上簾子一動,華景賦一矮頭,從外面進了來。進來後什麼都不說,只是冷眼的瞅著佟玖。
“什麼事?”佟玖被她這冷冽的眼神,看得心裡直髮涼,吸了吸鼻子問道。
華景賦一揚手,將手裡的一串鑰匙丟到佟玖懷裡,轉身出去了。
“誒,景賦——。”佟玖接住鑰匙,拎起來仔細看了看,應該是自己各處門上和櫃上的鑰匙,於是撩門簾跟了出去。
“你這什麼意思啊?”隨華景賦進了廂房,佟玖拎起鑰匙問她。
“我們要出關了。”華景賦淡淡的說了句。
“你們?”佟玖意外的看了華景賦一眼,明白過後快步走進內室,見虹筱正在炕上裹著行囊,佟玖走過去不可置信的問著“虹姐,你要跟她出關?”
“有何不可?”虹筱停了手上的活,歪過頭質問著佟玖。
佟玖見她此刻眼都腫了,想必方才定是好一通哭,心裡一軟嘆了口氣,坐到炕沿兒上,手裡擺弄著鑰匙不說話。
虹筱則是轉過身繼續收拾著東西,道“我雖是你府上的丫鬟,但當初夫人許過我,待我到了十六可自行出府去。如今,便是我自己想走了,誰也攔我不得。”
“那是額娘許你的,我卻未曾聽過。你若想走,你拿出個字據來給我瞧瞧。”佟玖嘴上逞著強,耍賴的朝虹筱一伸手,道“你有嗎?你有,我便放你出去。”
虹筱聽她這麼說,將手裡疊著的衣裳狠狠的摜到炕上。歪過頭朝她冷笑著道“佟老九,你若想這麼論,那我倒要問問了,當初買我的契書何在?沒有賣身契,你這個主子我可不認!”
“是了是了,如今有了為你做主的能人,我又惹她不起。”佟玖收回手,站起身將手裡的鑰匙丟到炕上,訕訕的道“你眼裡怎還會有我這個主子!”
“咱們的事,你少胡纏的扯上別人。”看她這樣渾,虹筱氣急的加快了手上收拾東西的速度。
這時,濟蘭帶了富察沁進了來。看著房裡這主僕倆的彆扭樣子,濟蘭瞪了佟玖一眼,對虹筱笑著道“聽說你要出關,我過來瞧瞧,都帶的什麼,關外這會可冷呢。”
“不勞你們費心。”虹筱嘴上回了句。
“嗯。”濟蘭坐到炕上,捧著手爐,跟身邊的富察沁閒聊道“眼下這個節氣,關外好多路還都被雪封著。山上老林子裡那些什麼飛禽走獸的也都下來覓食了。不過,有華大爺在倒也不怕哈。”
“主子您不知道,飛禽走獸的倒不是打緊呢。最不踏實的是過個什麼河呀水呀的,有些地方凍得實,有些地方凍不實,那萬一掉下去。”富察沁說著拍了拍胸口,道“想想就覺得��幕擰!�
一直立在邊上的佟玖,來回踱了兩趟,到虹筱身前拽著她手裡收拾的衣裳,嘟囔道“虹姐,你別賭氣了,都是我的不是,還不成嘛。你要真想出關,過些日子天暖了,咱一起走,也好有個照應。”
“誰想跟你有個照應,你放開!”虹筱手裡揪著衣裳不放,紅著眼瞪著佟玖。
濟蘭笑著勸著虹筱,道“好啦,她就這秉性,你且饒了她這次。再有下回,我同你們一起走,讓她再犯渾。”說著又對佟玖道“虹姐兒要真走了,我可找不著合適的人伺候你。萬一給誰看了什麼你不想給人看的——。”
“九爺,大奶奶那又派人來催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