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了許多,只有邱文斌與傅燕燕跟他招呼了一聲:“回了!”也就不敢多說,便趕緊走了開去。罐子卻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嘴角竟然掠過一絲輕蔑的冷笑,這笑像刀一樣,直扎得他心裡生疼。
他一聲不吭地回到自己房裡,一仰身倒在那張木板床上。到了這個時候,他才讓自己的淚水從眼睛裡流了出來,流過鼓得發青的腮幫,流進嘴角,又鹹又澀。
一會,有人走了進來,是傅燕燕,來叫他過去吃午飯。
他說:“我不餓,你們吃吧。”
隨後,邱文斌把飯給他端了進去,對他說:“不管怎麼說,飯還是要吃的。你這事,我們聽張小華說了,我知道,這事擱在誰身上,誰也不會好受。”
他便說:“你說說,我這人怎麼這樣背呢?”
背是倒黴的意思。邱文斌就說:“別去想這麼多了,先吃飯吧。”
“我吃不下,”他說,“真的現在我什麼都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餓出毛病來,就更虧了,對嗎?”
他沒應聲,身子卻又從床上坐了起來。
邱文斌又說:“誰叫我們都出身不好呢,今天是你,明天說不準就輪到我了。”
他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邱文斌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這時,張小華也走了進來,並且還拿來她家裡捎給她的一玻璃瓶子腐乳,長沙人叫“貓魚”,其實就是家裡做的黴豆腐,放了好多辣椒,紅紅的一片,很好看。
他就很感動,端起飯便吃了起來。
邱文斌與張小華見他肯吃飯,這才都吁了一口氣。他扒飯時,指頭卻顫抖得十分厲害,兩行淚撲簌簌地流落下來。落進碗裡,又讓他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