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倚,剛剛好,水雲心的腦袋砸到了那個地方,所以才會讓他這麼敏感的驚醒。
聽到叫聲的水雲心似乎還沒有醒來的意思,腦袋又左右的蹭了蹭,如果不是那個男人身負重傷,他一定會把水雲心推到一邊去,哪還輪得到她來在他那個部位蹭來蹭去的?
“唔,什麼東西這麼硬啊!討厭,睡覺也睡不舒服!”水雲心皺了一下眉頭,握緊拳頭,把腦袋移開,然後狠狠的垂了幾下剛才枕著的部位,“啊!喂喂,你給我住手!”男人儘量的掙扎,奈何渾身沒多少力氣,失血過多,能醒來說話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吵吵吵,吵什麼吵啊,你就不會安靜點啊?你知不知道我昨天有多累啊!”水雲心不滿的皺著眉頭,立即坐了起來,揉著眼睛難。
你還不樂意了!?男人看水雲心這樣,根本不像是有意而為之的,你要是跟她說了吧,沒準會罵你流氓,冤枉她,你要是不跟她說吧,那剛才那筆帳咋算?
什麼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大概就是他這樣的了吧。
水雲心見男人不說話,於是噘著嘴說:“大清早的,你就不能讓我多睡會,你要知道我昨天為了給你療傷有多累嘛!真是的!”一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現,眼前這個男人擁有著一雙藍色的眼眸。
男人憋紅著臉強忍著不滿,悶不做聲,他能說什麼?總不能說剛才水雲心打了他某個部位?水雲心見狀以為他傷口疼,也就不怪罪他了,“算了算了,不跟你個傷患計較那麼多了,我採了些果子,吃了吧。”
語畢,從行囊裡拿出來一個晶心果,男人皺著眉頭眯著眼睛看水雲心從行囊裡拿出東西,“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是我的行囊?”
水雲心愣了一下,不曉得為什麼他會有此一問,於是點點頭說:“嗯,是啊,你的行囊,有什麼問題嗎?”
“我的行囊什麼時候讓你用了?”男人繼續皺著眉頭盯著水雲心手裡的行囊,水雲心笑了笑,“我呢,沒有這樣的行囊,所以,除非你給我買一個,否則我就跟你用一個啦,在你給我買到行囊這期間呢,你的行囊歸我保管。”
男人聽完水雲心這番話終於忍不住飆了,只見他很紳士的沒大喊出來,只是咬著牙慢慢的說:“你這行為和強盜有什麼區別嗎?”
水雲心搖搖頭,“話不能這麼說,強盜說搶你的東西,而我呢,說借用你的東西,兩者意義不同啦!”
男人聽完差點沒氣暈,想反駁水雲心卻沒有力氣再爭論什麼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哎,你到底吃不吃啊?不吃我就收起來了,採這些怪不容易的!”男人看了一眼水雲心手裡的晶心果,眼裡閃過一絲一眼,“這是晶心果?”水雲心點點頭,“是啊,你到底吃不吃?我收起來了啊!”水雲心伸過去的手剛要伸回來,男人就說:“我受傷了,手動不了。”
哦,言下之意就是要我餵你吃!水雲心撇撇嘴,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理都不理你,誰管你吃不吃,哼!
白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一眼,把一個晶心果送到他嘴邊喂他吃,一邊喂一邊說:“喂,你叫什麼啊?總不能一直叫你‘喂’吧?”
男人咬了一口晶心果說:“叫我艾文吧。”水雲心哦了一聲,“你姓艾,名叫文?”艾文聞言皺了一下眉頭,盯著水雲心看了一會。
這個擁有黑色頭和黑色眼眸的女人說話確實奇怪,難道她真的是來自東方嗎?
哇,思考中的艾文真是帥呆了耶!劍眉星目,那看似深邃的眼眸,彷彿能把人吸進去,可是,又感覺那麼的清澈見底,彷彿一潭不起漣漪的大海。
大海怎麼會不起漣漪呢?這麼矛盾的說法,用在這個男人身上,卻無比的協調,非但不會覺得矛盾,還會覺得用詞很準呢!
水雲心偷笑了幾聲,“你在想什麼啊?”艾文回過神來搖搖頭,“你呢?怎麼稱呼?”水雲心笑了笑,“我叫水雲心,隨你怎麼叫我吧!”她在介紹自己的名字是用中文說的,其他的都是用這個世界的語言。
艾文看了一眼水雲心,嘴角微微上揚,“水雲心?”果然是個奇怪的名字,看來傳聞未必空穴來風,黑色的頭,黑色的眼眸,奇怪的名字,已經對上號了,她果然來自東方!
艾文輕笑了一聲,“你知不知道,在我們這邊,黑色的頭,黑色的眼眸,是代表不祥的意思,能給人帶來災難的怪物?”
“什麼!?”水雲心瞪大了眼睛,暗罵:倒黴,這個無名氏弄個什麼夢境就不知道弄個好點的,我是中國人,黑頭黑眼睛有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