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般地對著沈清婉道,酒席一擺,那裡肯定權貴雲集,在b市擺酒參加席宴的人一定更多,她就可以帶著曉盈好好挑一挑,說不準還能釣到比柏亦謙更大的金龜呢,到時候就不是她討好夏小離,而是夏小離討好著她了。
沈清婉不搭理她,像這種阿諛奉承的人她一年沒少見,討厭得要死,還倒不如周如這種呢,還有點真性情。
“既然這樣,那就兩邊都擺酒席,先在b市裡擺,再回我們家鄉擺。”周如作出退讓,小離是在那裡長大的,總是要鄉親們見證小離風風光光地出嫁,還有教過小離的老師都要請來,她記得當初就有個老師對小離特別好,特別照顧。
“要兩邊都擺?那也行,不過你們那邊要擺酒席,我們可不會出錢,而且我們也不會去參加。”那種地方想想就知道是什麼環境,那些都是什麼人,她自然是不願意的。
錢不是問題,現在他們的燒烤店越辦越火紅,拿錢出來辦婚宴還是有的,就算不能跟那些大富豪比,但是也一定能讓小離體體面面嫁出去,只是辦婚宴男方的家人不來那算什麼婚宴。
“親家母,我們遷就你,你好歹也要退一步吧,現在是你們柏家娶我們家女兒,不是我們求著你娶的,你用不著擺這麼高的姿態。”周如本就是潑辣的性子,就算先前對沈清婉有些敬畏,這麼一談下去也發覺沈清婉不過就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普通人一樣,並沒有比別人高貴偉大到哪去,不就是身份與眾不同了些,那是因為她出生了一個好人家,嫁了個好丈夫,生了個好兒子,除此之外她有什麼,要是自己跟她一樣的出身,混得不會比她差到哪去。
“你以為我們就多願意娶啊,”沈清婉也怒了,站起來,“要不是她小小年紀就跟男人同居,賴上我們家亦謙,我們亦謙是負責,要是遇到了其他少爺公子哥試試看,根本別妄想嫁入豪門,等著被拋棄的命吧,你們是養育她長大的是不是,我倒想問問你們,是怎麼管教女兒的?”
小離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沈清婉平時這樣說她也就罷了,現在居然在叔嬸的面前這樣說。
“媽,你不要再說了。”柏亦謙也覺得自己的媽說得太過份了,在這種場合簡直是不靠譜,他們都結婚現在說這個有意思嗎。
“親家母,你怎麼能這樣說話,我們家小離……”
周如還想再說話,夏明煌卻突然站起來:“行了,不用再說了。”說完,拉著周如就走。
“叔叔……”小離甩開柏亦謙的手,追了出去。
柏亦謙想追,沈清婉卻叫住了他,要走就走,何必追呢?兒子就是把自己放得太低了,才讓夏小離爬上了他的頭上,走了就走了唄,她就不信夏小離還能不回來了,夏小離就捨得這柏太太的寶座。
“媽,你這次真的太過份,小離已經是我的妻子,她的叔叔嬸嬸就是我的岳父岳母,我希望你能多給他們一點尊重,”柏亦謙不悅地說道,剛踏出的一步,又停下來,“還有,當初是我逼著她,是我非要著她,你要罵她,就先罵你兒子吧。”說完就走了出去。
沈清婉一震,柏雪及時地扶住她。
“媽媽,你別生氣,哥哥只是一時生氣而已,他不是故意要氣你的。”
“好啊,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他居然為了夏小離這樣對我說話,我哪裡說錯了?我說不去他們那個鄉下地方擺酒席難道錯了嗎,我還不是為了你哥的顏面,他堂堂一個上市公司老闆,市委書記的兒子娶了一個村姑,我已經認了,現在連兩個鄉下人都敢給我擺臉色,那日我們去喝茶,在那你也聽到那幾個官太太官小姐說什麼了,她們現在是把你哥當成笑料來看,要是知道我們在鄉村城擺酒席,還不知被笑話成什麼樣呢。”沈清婉捂著胸口氣悶地道,本來木已成舟,她就想算了吧,可她無意中聽到的那些官太太說的話,她怎麼能忍受一向是天之驕子,從來只有被誇獎的兒子變成別人口中的笑話。
“可哥哥就喜歡大嫂啊,您這樣說大嫂,只會惹哥哥生氣罷了。”柏雪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卻又很快收斂,被焦急所覆蓋。
“我還怕不成,難道我還得處處讓著夏小離,敬著她。”沈清婉聽了柏雪的話只會更加生氣,自古以來就是媳婦伺候著婆婆的,可沒聽說過婆婆要反過來讓敬著兒媳婦的。
“自然不能讓媽媽您敬著她了,您是長輩,她是晚輩,天下就沒這個道理,我只是怕媽您越是生氣只會越稱了別人的心而已。”柏雪靠在沈清婉的耳邊輕聲說道。
這兩人說著,倒忘了這裡還站著個人沒走,柏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