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足夠表達出她的歉意。
鄭思菲當然明白她是在道歉,看在她地呂候將的未婚妻份上,她也“虛心";地接受道歉。要是換做和她沒有利害關係失,她早在心裡剖析候對方的老媽教出這麼一個“好女兒”了。“哪裡,因為你並不瞭解當時的情況嘛。”鄭思菲心裡得意著自己的言詞,她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好啦,不是鄭思菲的錯,她還是救我的第一大功臣呢!”呂候將笑說。
“沒有啦,”鄭思菲有些不好意思,“其實當時我打電話過去,他已經受重傷了,接電話的是一名女子,是她告訴我呂先生受傷了,我才會打電話代為求援。”
“一名女子?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呂候將疑惑的問道。
“沒有,車內只有我一個人。”說完,呂候將陷入沉思。
“也許是路過的車輛,好心的駕駛者吧。”鄭思菲隨意的猜測。
“如果她就是那個迎向我撞來的女子呢?”
呂候將的猜測,引起在場的人不同的反應。
“怎麼可能?當時在現場找不到人說的那名女子啊!”鄭思菲直覺不可能。“是呀,也許是先生的幻覺啦。”何媽一直相信這個可能。
“呂先生,你是說,你是因為要閃躲一個女子才會出車禍的?”周珈爭驚訝的問。“沒錯,那名女子穿著白色衣服,當時情況非常,我很難忘記。”呂候將出現少有的激動。在場的人都不相信那名女子的存在,只道他撞了不乾淨的東西,周珈爭的一句話,安撫了他四個月多來的疑思,否則連他都快以為當時看到的真是幻覺。“照你的敘述來推測,那名女子可能沒有受傷,而正巧鄭小姐打電話來,那名女子便接了電話。”醫生也加入猜測的行列,瞭解肇事的經過有助於診治。這位年約三十五、六歲的施醫生,一直是呂候將的主治醫生,幾個月來的診治,兩人因為所紀相近,自然培養出朋友般的友誼。“你看到那名女子的長相了嗎?”周珈爭問道。
瓦娃聞言,心中一驚,她問這個做什麼?
呂候將沉默不語,彷彿在回憶。
鄭思菲揮了揮手說:“事情發生至今都快五個月了,再重想那件‘慘’事,對呂先生來說太殘忍了,就連再說我聽見那名女子的聲音,我想我大概也認不出來。”看到周珈爭蹙緊著眉頭,鄭思菲總算出了心頭之氣。
呂候將思索良久,不確定地說:“當時也許看到了,但事隔這麼久,你突然問起,我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都是那女子!要不是她,你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周珈爭忿忿的說。周珈爭每一句話都刺到瓦娃的心臟,只盼眾人不要再討論下去了,她都快承受不住了。“麻煩你們先出去,我想和周小姐獨處一下。”呂候將語氣溫和的要求。不一會兒,房裡只剩他們兩人。
“我很抱歉在婚期將近時,出了這點意外。”
“噢,這怎能算一點意外!我作夢也沒想到這種事情會降臨在你我身上。”“你很驚訝?”
“這是當然的!我很難接受這樣的情況,我希望你快點好起來。”周珈爭難受的低頭飲泣。呂候將伸手輕擁著她,“我只能說很抱歉。”
此刻他也不知該說什麼,周珈爭激動的反應太讓他意外了。
誰教我選了一個溫室中的嬌嬌女。他在心裡嘆了口氣想。
※ ※ ※
雖然周珈爭和呂候將已經訂婚了,但礙於世俗禮節,她仍然住在飯店,每天請司機開車開回呂家和飯店。
周珈爭坐在客廳裡,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太陽傘下,瓦娃展開報紙嘴裡念念有辭,看來是在讀報。
“呂先生早上都這麼過的嗎?”
“是呀,瓦娃正在讀報人他聽。”何媽點著頭回道。
“在野黨反……吉國民黨外交辭令不當——”
“慢著,”呂候將打斷她的話,“什麼是反吉?那個吉字怎麼寫?”
“左邊一個言詞的言,右邊一個吉利的吉。” “那念反詰,音和潔淨的潔一樣,記住了?”
“記住了。”瓦娃吐吐舌頭,繼續往下念。
這樣的情形在剛開始,每天必會上演好幾次,隨著日子的過去,這樣的情形已經不多見了。瓦娃也因此把平常弄錯的白字,矯正了不少。
怕自己又記憶念出許多白字,她準備了一本國語字典,如果時間允許,她會在一早拿到報紙,立刻先讀一遍,把不懂的字先查出來,避免類似的情形發生,但有時明明查地賓字,久而不見,還是會忘記正確的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