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三喜把露出被子外面的手臂擱回去。
心裡竟然有著隱隱的期盼,這個女人會醒過來,然後看到自己。
上官一林還真想知道這個女人在看到自己不期而來的時候那吃驚的蠢相到底有多可笑。
可惜,三喜一直睡得很香。
上官一林不免有些失望。
他又坐了那麼一會,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甘哲正在外面靠近車頭抽菸。
石頭是立在門旁,跟門神似的,一聲不敢吭。
“出來了?”甘哲熄滅菸頭,問上官一林,“怎麼樣?毫毛不少一根吧?要是少一根,告訴我……”說著眼睛有意無意地瞥過如門神般站立兩旁的師徒二人。
這下別說石頭了,就是石頭的師傅嚇得尿也快出來了。
上官一林沒理甘哲,問了一下三喜這幾天的狀況,問她吃的什麼,穿的什麼,做了些什麼,有沒有對外聯絡什麼的,隨後冷冷吩咐道,“不要告訴她我來了,就讓她住,一直住到她膩歪為止……”隨即上車,頭也不回,很是絕情。
這番話倒讓甘哲笑出聲來,“我說哥哥哎,你這是唱的哪一齣?你說這好幾百裡地,咱們也趕了過來,你又說你沒有來過,這是哄誰哪?再者,你關心就直說吧,還說什麼讓她膩歪為止,我看她應該是早膩歪了……是不是?”他眼睛瞥了一下石頭。
石頭一下不知道所云。
要說三喜姐姐的心情來說,他也不敢說人家是不是膩歪了,反正每天吃喝正常,唯一讓三喜異常抱怨的就是沒有洗手間,每天要進那種露天的玉米秸子搭成的農村簡易廁所,不光有走光的危險,更可怕的是三喜勉強進去感覺能燻死人;還有就是三喜每天心事重重,對著不開機的手機老發呆。
這算是膩歪嗎?
石頭這麼實話實說的,聽得甘哲是簡直想大笑,這姑娘,也太可愛了。
上官一林冷著臉子沒說話,石頭這麼一說,他心裡更確信,這女人在這裡呆不了長久。
對女人就是不能慣著來,與其讓她知道自己費盡心思上門來找她,還不如讓她吃幾天苦,然後自己想明白了乖乖回去。
反正她已經是自己的人了,跑是跑不掉的,到自己身邊也是遲早的事。
這就好比是一匹不聽馴的烈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