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哲一杯,“自己來吧。”
他一口氣喝光了一杯後,又倒上第二杯。
“唉,唉——”甘哲起身,阻攔道,“怎麼著?你這不對啊,喜得貴子不應該是這副德行啊……”
“她要和我分手……”上官一林滿心苦澀,說完又仰頭一飲而盡。
“……”
意外!太意外了!
甘哲一時有些沒有拐過彎來,竟然怔怔問道,“誰?常助理?”
隨著汩汩的倒酒聲,第三杯紅酒已經注滿,在高腳杯裡晃出瀲灩的光芒,上官一林隨之又是一飲而盡。
空腹,三大杯上好的紅酒下肚,上官一林略有些醉意,他解開領帶,將領帶抽出來後往桌上一摜。
隨後又倒滿,於是,一瓶紅酒差不多空了。
“這個女人,她就***是個妖精!除了折騰就是折騰!”
上官一林噴著酒氣說道。
這樣的提法從一貫一本正經、一絲不苟的上官一林嘴裡說出來,讓甘哲很是新鮮,禁不住有些好笑。
但是,讓他好奇的是,“她孩子都有了,幹嘛還要和你分手?這分手分地不是時候啊?再說,她現在分手,帶著你的孩子,誰還要她啊……”
上官一林眼睛有些紅,聲音也沙啞了,抱著腦袋,“她說她要一個人撫養孩子……”
如此頹廢,如此不堪一擊,這哪是那個堅硬如銅牆鐵壁般的冷硬男人哪。
甘哲簡直是大跌眼鏡。
但他還是不信,“開玩笑吧?再說,這孩子也有你的一半啊,也不能一個人說了算,想咋地就咋地啊?你就能由著她胡來??”
上官一林放下胳膊,兩眼發直。
“這輩子我***算是栽在了這兩個女人手上。”上官一林吐著酒氣,起身又要去開一瓶酒。
甘哲一看這男人倒不像是裝的,於是,趕緊起身攔下,順手將自己手裡的那杯塞給上官一林,“先喝著,我還有正事找你談呢。”
“談個P!”上官一林坐下搖晃著手裡的紅酒,半晌,仰頭喝完將杯子往遠處一擲,“啪”的一聲脆響,昂貴的高腳杯一下在牆壁上解體,潔白的牆壁上也留下了殘餘的紅酒的痕跡。
甘哲嚇了一跳,心裡暗暗叫苦,這他孃的來的真不是時候,上官一林這個狀態,怎麼能順利談他們之間的生意?眼看他的那筆就缺眼前這個男人簽字的生意要黃,甘哲急了,
“我說,你能不能清醒點?這多大點事啊?你們不是都要馬上結婚了嗎?再說,這煮熟的鴨子還能飛了不成?”
“煮熟的鴨子是飛不了,但是,有人可以將它吃掉……”上官一林說道。
甘哲越發覺得匪夷所思,這個上官一林不知道是喜得貴子歡喜地瘋了還是怎麼了,一席話讓人實在是捉摸不透。
但他的當務之急可不是去搞清楚上官一林這茬事,而是要籤他的合同,而上官一林這樣的狀態,怎麼可能會給他簽字?
這可是筆不小的數字啊。
看著上官一林明顯有了醉意,頹廢地靠在寬大的大老闆的座椅上,甘哲不由哀嘆,我靠,這廝醉地真不是時候!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上官一林這狀態,他就是清醒的時候也未必肯給你籤這份合同,都說要分手了!他哪有那精神狀態啊。
正在哀嘆,只聽上官一林醉意朦朧地說道,“你不是要籤合同嗎?沒問題,你去給我和常三喜說,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要想跟別人,沒門!”
甘哲聽了目瞪口呆之餘好氣又好笑。
這個上官一林,還為難到自己頭上來了!
不過,他的心裡一動,難道這女人心裡還有別的人不成?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也是人家的家務事啊!
難不成自己為了這份合同還得去做自己助理的工作不成?
甘哲索性一跺腳,得了,我去一趟。
甘哲給三喜一打電話,才知道,人家又住院了,目前傷情穩定,但是,不宜長談。
甘哲氣得沒轍。
上官一林這裡不籤合同,資金就到不了位,甘哲只得給江楓打電話,想週轉一些。
哪知江楓一臉鼻青臉腫地正坐在一家酒吧裡獨自喝悶酒。
夜晚的京城繁華如白晝,早要這個時候,甘哲一定不辜負這美景,懷裡早摟著佳人共度春風一夜了。
如今,他哪有心思搞這個,聽到江楓獨自一個人買醉,他簡直是太吃驚了,這兩個人怎麼跟約好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