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闆……你以為是去浪漫啊。”一想起今晚的先是被餓了一頓,然後又被男醫生猥瑣了一頓,三喜沒好氣地說道。
雖然這些問題最終都得到了解決,比如吃飯上官一林買了單,對於猥瑣的男醫生上官一林也給予了實實在在的教訓,但是,整個過程,總是讓人想起來不舒服是不是?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浪漫,我不覺得海邊是個好去處。大晚上的,人家都在熟睡,你一個人在海邊遊蕩,你不覺得人家會覺得你正要去幹傻事?”
“……”
三喜感覺自己在路上說了一路,已經口乾舌燥,於是,不準備搭理許小慧。兀自看著自己的腳,突然間又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自己這是在出差期間,又是和老闆在一起出的事,老闆親眼所見,賴是賴不掉的,那麼是不是可以算作因公負傷?
如果是因公負傷的話,那麼是不是就既可以躲避這個為了一個破合同而差點將自己吼出心臟病的老闆,又可以安心地享受假期了呢?
這麼一想,三喜突然愉悅起來,從床上拽了一個枕頭扔給許小慧,讓她給自己墊到腳下邊,然後舒坦地躺好,得了便宜還賣乖地哼唧道,“唉,我這趟來算是白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許小慧睡意全消,好奇地趴在許小慧的床邊,問道。
“要說這件事的源頭,許小慧你難辭其咎。”三喜翻翻白眼。
“什麼啊,三喜,你怎麼惹你老闆了?”許小慧越發好奇心上來了,心說,這不是讓她老闆給收拾的吧?
“唉*~”三喜仰面長嘆。
經不住許小慧的折磨,只好拉下臉,“你看這都幾點了?十二點了,大姐,明天說明天說。”
許小慧本想問問三喜今晚吃的什麼飯,談的什麼話,她拜託給三喜的關於採訪的事有沒有眉目,見三喜有心無力的模樣,只好不甘心地躺回去,打了個哈欠轉過身去睡著了。
三喜剛才在車裡睡了一覺,現在是怎麼也睡不著了。
一晚上輾轉反側,翻來覆去倒騰的一個問題是,我這到底能不能算工傷呢?
想了一會後,這個想法,在已經領教過上官一林的摳門和他剝削人不眨眼中敗下陣來。
心情靜下來了,思緒也如潮水般湧來,三喜聽著許小慧均勻的呼吸聲開始神遊。
當然,第一個肯定是想起了高橋靜,想起高橋靜,不可避免地又想起高橋靜說要跟她解釋什麼。
唉,他會解釋什麼呢?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雖然這麼想,三喜腦海裡還是清晰地印著高橋靜那清潤的眸子,不知道為什麼,一對上那雙清潤的眸子,她的心都要迷失好一會。
唉,不知道在自己走後,他會怎麼想,又會去哪兒?
三喜嘆口氣,忽然想起高橋靜不是也下榻在這個酒店了嗎?那他會住在哪個房間呢?要是明天再遇上該怎麼辦呢?他要是再邀請自己吃飯,自己該答應還是直截了當拒絕呢?
想了半天,三喜有些瞧不起自己了,只不過是一廂情願地做了一個春夢而已,自己竟然還是放不下,好好的又在自作多情了。
如此怨天尤人、自怨自艾了半天,三喜又想了她的老闆。
腦海裡首先想起的竟是他揹著自己的時候,把西裝借給自己圍著,又想起他在醫院裡揍了那個變態的男醫生……
這個男人,拋卻之前的種種不說,也算個爺們,雖然看上去更像個個斯文的書生,但關鍵時刻還是該出手時就出手,那一拳的手勁,確實解恨。
三喜在房間裡輾轉反側,長吁短嘆之際,隔壁的上官一林也睡不著了。
他將三喜還給他的西裝和脫下的西褲草草扔到浴室的架子上,又衝了個涼,躺到床上。
說實話,今天晚上的事情,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他居然還能屈尊去揹著他的秘書,還能脫下西裝裹在她的身上,還能為她不假思索地揮出去那一拳……
上官一林點上一支菸,嫋嫋的煙霧裡,望著窗外的夜空,若有所思。
想想今天晚上自己極品秘書的表現,上官一林都覺得自己奇怪,自己一向工作嚴謹工作一絲不苟,怎麼會有這樣一個粗枝大葉的秘書?
其實,整個晚上,給他印象最深的不是三喜伏在他的背上的感覺,而是三喜跳起腳來要揍那個油頭粉面的男醫生那一幕。她顯然是被男醫生的話刺激到了。
或許,她的心裡,最反感的不是男醫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