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雁毫不示弱:“以我過來人的經驗,我敢說我沒多想。從今兒開始,你要跟小米保持三米距離,不準隨便跟她說話,更加不能對她笑,聽見沒?”
嶽峰活生生讓她給氣樂了:“憑什麼啊,黨和人民都沒剝奪我笑的權利,你憑什麼啊,憑你長的美啊?”
說完這話,好像是故意要氣雁子姐,衝著小米特有範兒特欠扁地一笑,笑的十三雁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在他後腦勺上抽了一記。
不等嶽峰叫疼,她又命令小米:“妹子,離這貨遠點,聽見沒?”
小米尷尬極了,低頭把圍裙邊兒拈了又拈,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峰子哥人挺好的……”
“好個毛!”十三雁跺腳,“看人不能看這張皮,得看清本質!我跟你講,不能對峰子抱有任何幻想,他老早結婚了你知道麼?光娃就三,外頭還有三私生的……”
嶽峰聽的臉都綠了:“雁子姐,你嘴裡跑的是磁懸浮吧,有你這麼損的麼?”
小米看出來十三雁誇張的成分居多,抿著嘴直樂。
十三雁沒好氣:“去去,找石頭玩去,我和峰子有話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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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小米走遠了,嶽峰斜著眼睛看十三雁:“雁子姐,過了啊,我現在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你能別扯這些有的沒的嗎?”
十三雁笑眯眯在廚房裡的桌子旁坐下來:“怎麼就一點興趣都沒了呢?陽痿了?不舉了?”
嶽峰半晌沒說話,頓了頓一字一頓,字字都是從齒縫中迸出來的:“沈家雁!你他媽是女人嗎?”
十三雁煞有介事地點頭:“果然,不管哪個男人,攻擊他的命根子,他就急了。”
接著嘆息:“你還記得我閨名呢,一個世紀沒人叫過了。”
嶽峰壓根不理睬她,十三雁笑嘻嘻的,拉著嶽峰坐下:“怎麼啦,真急啦,我不早跟你說了嗎,我這張嘴刻毒的,你跟我較什麼真啊,咱嶽峰怎麼能不舉呢,你是一輩子用不著偉哥的主兒……”
嶽峰冷笑:“你可著勁說吧,就在我面前撒潑耍流氓吧,這話你當葉連成的面講講看?”
十三雁愣了一下,那股子拿他開涮的興致很快落了下去,頓了頓兩手捧住臉,很是意興闌珊:“在他面前我哪會說這話啊,為了向他那去見馬克思的女朋友靠攏,裝淑女裝優雅裝的我自己都吐了。嶽峰,還是跟你一塊兒好,什麼話都敢講。”
“那當然,我是誰啊,我是家有三娃外頭有三私生子的主。”
十三雁撲哧笑了出來:“跟你鬧著玩呢,當真啦。小米是古城土生土長的姑娘,高中畢業之後就不念書了,一直在這裡幫工,連遠門都沒出過,性子單純的很,跟你撩撥的那些狐狸精不一樣。”
嶽峰頭大如鬥:“我幾時說我要撩撥你們家小米了?”
“不怕你撩撥,就怕她惦記上你啊。”十三雁振振有詞,“小米那級數,哪能跟你比啊。”
嶽峰大呼冤枉:“我才跟她說了幾句話?她就能惦記上我了?”
“那沒準啊。”十三雁翻了他一眼,“牡丹亭你聽過沒?那缺心眼的妹子夢裡夢見一小夥兒,白天想晚上想的還把自己給想死了呢。小米肯定對你有好感,女人看女人最準了,你離她遠點沒錯的。”
嶽峰白她一眼:“讓我離她遠點,只有一個法子。”
“什麼法子?”
“趕緊給我找賣家!”嶽峰咬牙切齒,“這事你忘腦後去了吧,扯七扯八的,正事沒見你上心!”
十三雁白了他一眼:“知道知道,屁大點事,叨叨八遍了。”
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來翻電話簿:“不過峰子,未必能找著。”
“這話怎麼說?”
“你不做這行,不知道里頭的道道。”十三雁一邊翻一邊講,“都說雲南產玉,其實上好的玉都是緬甸帶過來的,尤其你要的老坑玻璃種,水頭最好,只能從那頭帶。走正規渠道來的都天價,買不起,所以不少人從我這裡買暗貨,說白了,都是不要命的從那頭偷帶出來的。我認識的是買家,賣家是搭子給籤的線,但是偷帶這種事,一次兩次就算了,誰還長久幹這行?風險大啊,怕被邊防軍查不說,萬一讓起黑心的人給滅了呢?你上次在我這看到老坑種,是兩年前還三年前?這麼久了,人家指不定還做不做這個呢,不過這樣的人,一般身邊都留一兩塊壓箱底的好貨,真找著了準沒錯的。喂,老四嗎?”
眼見電話撥通,嶽峰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