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是不是該下來,季棠棠急的不行:“你是不是跟陳偉住一家旅館?洞中洞的事是不是你告訴陳偉的?你什麼目的?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那人看了她半天,反大聲問她:“你又是幹什麼的?你知道陳偉出事,為什麼不報警?”
季棠棠一時語塞,正想說什麼,忽然覺得身後似乎有響動,顧不上回頭,下意識就往前撲倒在雪地之上,急滾了一個身,撐臂抬頭去看,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破衣爛衫的漢子,骯髒的頭髮結作一縷一縷,手中拿了根棍子,看情形,那根棍子剛剛打空。
季棠棠腦袋嗡的一聲:兩個人!他們居然有兩個人!
這個念頭剛起;面前那漢子嘴角一擰,握著棍子向季棠棠撲過來,季棠棠暗自慶幸方才拿住的石塊還沒扔,候著那漢子快到身前時,側身避開當頭砸下的棍子,飛起一腳掃他下盤,那漢子身子踉蹌了一下,居然沒倒,季棠棠趁勢站起,手中石塊狠狠砸向那漢子後腦。
那漢子痛呼一聲,一連撤了好幾步,身後又起響動,卻是賀文坤試圖從山壁下坐著滑下來,季棠棠只覺得背上都滲出冷汗,正緊張時,進峽谷的方向忽然傳來嶽峰的聲音:“棠棠!”
季棠棠一時沒反應過來,面前的漢子卻是面色大變,竟顧不上季棠棠如何,飛快的往峽谷裡跑去,賀文坤滑至離地面兩米處時一咬牙跳下,一瘸一拐地跟過去了。
季棠棠喘著粗氣看兩人逃竄的方向,一時間心亂如麻,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後響起嶽峰略帶不悅的聲音:“手機也不接,喊你也不應聲,怎麼沒跟羽眉一起出來?”
【十三】
雞毛回自個的雜貨店了,旅館裡只剩下曉佳、毛哥和秦苗,毛哥和秦苗坐在一處說話,曉佳刻意地離他們很遠很遠,自己縮在牆角的座位裡,偶爾抬眼瞥兩眼秦苗。
秦苗真的是個很漂亮的姑娘,儘管不喜歡她,曉佳還是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難得的小臉美女,下巴頜兒尖尖,透著一股子精緻的勁兒,面部的線條很柔美,膚色是透著紅暈的白皙,眼睛黑玉般發亮。
這樣的女人,是會被男人捧在手心裡,當成寶一樣去呵護的。
原來嶽峰好這口的,想起這一點,曉佳心中又是為羽眉一陣不平。
羽眉和光頭先回來,毛哥很奇怪:“嶽峰不是進去找你們了麼,怎麼你回來了?棠棠呢?見著嶽峰沒?”
羽眉也說不清楚:“棠棠先找到我,但是她不知怎麼回事,一定要我先走。我回來的路上遇到嶽峰,他怕棠棠有事,吩咐我和光頭先回來,一路又進去找了。”
毛哥看曉佳:“這是怎麼個情況?不是說棠棠是找羽眉去的?棠棠反而不回來?”
曉佳也一頭霧水。
秦苗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她從未出過遠門,這一趟卻千里迢迢奔波了來,一路上自己買票自己轉車自己問路,自己都為自己覺得自豪。到了尕奈,一群人在鎮口接她,她看到嶽峰就哽咽了,拉著嶽峰的手說不出話來。
嶽峰嘆了口氣,低頭在她發上親了一下:“走吧,回去再說。”
她扣住嶽峰的手,跟他回旅館,她有太多的話想跟他說了,分手之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她不遠千里而來,實在是想對兩人的關係作一次勇敢的挽回的——她積蓄了那麼多的話,一晚上都未必講的完。
但是剛到旅館就出狀況了,那個叫曉佳的女孩,跟他們說什麼羽眉去峽谷了,棠棠去找了。
於是嶽峰和光頭趕緊也帶著對講機出了門,毛哥看出她有點不高興,拉著她到邊上說話,講些尕奈的好玩事兒,她心不在焉,並沒有聽到心裡去。
好不容易盼到有人回來了,嶽峰卻沒一併回來,原來還有第二個人沒找回來。
她心裡面的生氣在慢慢滋長:在嶽峰眼裡,她秦苗不應該是最重要的嗎?其它的人其它的事都該通通撇到一邊去,憑什麼是她被冷落?
還有尕奈,窮鄉僻壤,鳥不拉屎,沒有繁華的商業街,也沒有大大小小的玩樂設施,這樣的地方,有什麼好玩的?有什麼值得玩的?
她等著嶽峰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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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峰陪著季棠棠出峽谷,一路上,季棠棠只是不說話,嶽峰時不時看她,目光在她上下沾滿了雪的衣服上停留很久,終於忍不住:“跟人動手了?”
嶽峰趕到時,現場一片混亂,地上雜沓的腳印無數,她又是一副披頭散髮氣喘吁吁的模樣,也難怪嶽峰起疑。
季棠棠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