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這個,我出去玩屬於揹包往偏僻地方亂晃型的,萬一我去了撞上了……我是會深刻的害怕的呀!
3)哦,忘記說了,趕緊過來補一下,謝謝這兩天不辭勞苦拎雞血澆灌我的童鞋,還有那些一看就是初次見面,平時沉在水底下,人家求鼓勵了才慢條斯理爬上來搖著小扇子說兩句話的童鞋,看到評論很開心啊。還有在五一期間扔我地雷彈炮的carol,lucia和nini同學,另外nini同學你扔了又扔,我仔細思考了一下,肯定你喜歡看虐的,最近有點虐,你興奮了,恩恩,肯定是的。
120番外
出事之後,秦苗第一次見到嶽峰;居然是在一個婚禮上。
這個市說小不小;近千萬的人口,熙熙攘攘,像個巨大的保護層;隔著這麼多形形色色的面孔,秦苗的心裡有一種詭異的安全感,覺得自己被護在中央,永遠也不會見到嶽峰了。
突然間見到,委實恍惚了一下;恍惚了之後又覺得也不稀奇;不是說世界上任意兩個人之間的聯絡;都不會超過六個人嗎,那麼在這個城市,在某個層面,擁有不那麼要緊的交集,似乎也不奇怪。
秦苗是以鄭太太的身份來參加婚禮的,小鄭收到的請柬上寫著,請賢伉儷務必光臨,雖然不是直接點名請她,但她也是“伉儷”的組成部分,所以她打扮地穩穩妥妥的來了,穿黑色天鵝絨的旗袍,脖子上帶著一串珍珠項鍊,珠子個個有玻璃球大,瑩光潤澤的,對著鏡子化妝的時候小鄭進來拿衣服,說了句:“呦,打扮的挺貴氣的。”
貴氣這兩個字跟針似的,一下子戳進心裡,秦苗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覺得特別陌生,好像前一天,自己還是個朝氣蓬勃的女孩,現在就變成了個死氣沉沉的婦人,旗袍、珍珠項鍊,她活生生把自己扮老了十歲。
小鄭單位的司機來接,一路送到婚禮所在的水晶宮酒店,幫他們開車門的時候說了句:“科長,你們當時也在這辦的酒是吧?”
小鄭答了句什麼,她沒聽清,水晶宮金碧輝煌的外牆分外刺眼,她不喜歡參加別人的婚禮,主角註定不是她,坐在席位裡矜持客氣的喝酒敬酒,像個帶了面具的傻子。
到的有點早,大廳排開的幾十張圓桌坐的疏疏落落,秦苗這桌多是小鄭的同事,幾個男人腆著肚子倚著椅背,談政策談規定談房子談經濟泡沫,女人們都打扮的精緻,有一個女人長的普通,卻帶了塊成色水頭都相當好的翡翠,就是這塊翡翠一下子讓她失了神,她想起最後一次見嶽峰,嶽峰送了她一塊翡翠玉牌。
後來她才知道,那就是人家常說的老坑玻璃種,墊在報紙上,可以透過玉牌看到下頭的鉛字,嶽峰說:“你結婚的時候就想給你買一塊了,不管怎麼樣,了了我一個心願。”
她記得自己當時拿起來,當著嶽峰的面掂了掂,臉上掛著譏誚的笑,像是掂算是不是足斤足兩,然後一把就扔出了窗外。
那是一間臨河的咖啡館,那塊玉在陽光下閃了一下,在河中央打了個漣漪,很快沉了下去,她說了句:“誰他媽稀罕你的破玉!”
後來她後悔了,總是不自覺地就去到那條河邊,那條河太寬太深了,掉進去的小物件像是被黑洞給吸掉,再也找不到。如果是條小溪,她一定會甩掉鞋子脫掉襪子下水去找的——好美的一塊玉,讓人禁不住想起兩人沒有相愛成仇的那段日子,那時候,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會和嶽峰一輩子。
為什麼扔掉那塊玉,她也說不清,她心裡頭摻雜著很多恨和不甘願,她不願意去回想嶽峰說那句話時的表情和眼神,那個時候,嶽峰的眼神,一點溫度都沒有了,他把那塊玉推過來,像是推給一個陌生人,說:“不管怎麼樣,了了我一個心願了。”
她不願意讓他了這個心願,心底裡,她很怕他這個心願一了,自己也像一抹輕煙一樣,在他心裡了的剩不下一絲痕跡,所以她惡狠狠的把玉給扔了,在他最後對她的印象裡,留下一個激烈而又決絕的形象。
沒想到,寡淡的緣分,又讓兩個人再次相遇了。
已經是酒到中途了,宴席上很吵很吵,小鄭喝的有些高,紅著臉跟右首邊的人划拳,這個時候,秦苗聽到身後有服務員在解釋:“我們有瓶裝的橙汁,真沒鮮榨的。”
秦苗皺了一下眉頭,覺得提出要求的人實在是矯情的可以,你當婚禮的配酒和飲料是咖啡館裡的單點嗎?還帶鮮榨的橙汁?
有人說了句:“她不愛喝瓶裝的,酒店這麼大,你幫忙上一杯,錢算我的,多一點也沒關係。”
秦苗如遭雷噬。